吴王李恪领兵镇守外围,东山侯带着神侯府的锦衣卫巡视春闱考场内部的消息就这样从朝堂上传了出去,倒是提前杜绝了那些想要走后门往春闱考场里面塞人的人。
不过这样一来,就尴尬了,有那么一些人,好处已经收了人家的了,光收好处不办事儿也犯了忌讳,所以还是有人抱着一丝希望,递了帖子,想要拜访玄世璟的。
只是得到的所有回复都是,东山侯府近来有喜事将近,春闱之前,侯爷暂缓一切公务。
这自然是个借口,高峻的婚事里里外外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玄世璟也帮不上什么忙,找这么个借口出来,无非就是为了躲掉这些令人为难的人情往来。
不就是个春闱,有本事自己考进去,没本事有家世也成,若是连家世都没有,自个儿都能找到关系让人来神侯府说情了,还差个官家的差事吗?
说白了就是存着想混进殿试面见李二陛下的想法,幻想着万一若是在殿中表现出众,那无疑就是一条捷径,能被李二陛下看中,来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被委以重任的玄世璟这个时候正躲在玄武搂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侯爷。”一锦衣卫上了五楼,找到了玄世璟:“江姑娘说郑家那边儿有动静了。”xuqi.org 海豹小说网
“哦?”玄世璟从椅子上直起身子来,这消息倒是引起了玄世璟的兴趣。“郑家流落到外面的那些刺客有了消息?”
“正是,昨儿个傍晚,有一打扮普通,但是行为却是十分神秘的人从郑家大宅的后门进了宅子,咱们的人便留意上了,随后通知了江姑娘,等那人离开的时候,江姑娘便独自跟了上去。”那锦衣卫说道:“后来得知,那些人一直都藏在万年县境内,侯爷,咱们要不要派人过去......”
“江慕晴可曾暴露行踪?”玄世璟问道。
那锦衣卫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江姑娘一路都很谨慎,没有离那人太近,知道追进了万年县,大概得知了那些人的位置之后,才将消息带回了神侯府。”
玄世璟坐在椅子上,摸着下巴思索着,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万年县这地方,玄甲军也曾经去搜查过,那些刺客人数不少,是个大目标,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万年县,当地的百姓不会不知道,为何那个时候玄甲军没有探查出什么异常呢?就算之前玄甲军忽略了,可是神侯府派出去的探子总不会连这点儿消息都打听不回来吧。
若是照着这般想,估计这伙儿刺客之前根本就不在万年县,而是跑出去避风头了,等过了几天,风声一过,再回长安联系郑家,而现在春闱即将开始,整个朝堂上的中心全都在向春闱倾斜,而神侯府的人也被李二陛下下旨负责春闱场内的巡查,自然也就抽调不出人手去搜查他们了。
借着这个机会与郑家联系,风险可谓是最小不过,可惜他们却低估了江慕晴这个固执的姑娘。
“虽然消息很有用,但是江慕晴这般举动实在是太过莽撞了。”玄世璟叹息道:“若是一有不慎在半路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回去将我的话传给江慕晴,日后若是遇到这种事情,且不可莽撞,查案的前提下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安全,若是做不到这一点,还是不要留在神侯府了。”
那锦衣卫闻言一愣,随后抱拳应道:“属下明白了。”
玄世璟挥了挥手:“回去吧,告诉常乐,今天傍晚长安城城门关闭之前带着人出城,三更天,急袭东山县,务必要讲那些刺客,一网打尽,这消息对外一定要封锁的严严实实,尤其是郑家,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端倪,否则的话,郑家派人去通风报信,咱们便暴露了。”说到最后,玄世璟重点嘱咐了一句。
“是,侯爷。”那锦衣卫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玄世璟目送着那名锦衣卫离开,目光只看着楼梯口,渐渐的变得迷离了起来。
郑家......这报应来的还真是快......不过事情早解决了是最好不过的,到了月底就是高峻的婚事,再去见血,怎么都不吉利,现在解决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就是郑家那边儿,怕是得不到安生了。
至于春闱,这下玄世璟可是有机会能亲临其境去看看这古代的官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了,只不过却不是以考生的身份进那考场,想想还真是有点儿小失落。
如今的玄武楼暂时又回到了钱堆的手中,珑儿现在正在侯府,安心的准备出嫁,这个时候王氏是不会让珑儿出来抛头露面的,姑娘家要出嫁,规矩总是很多的。
玄世璟也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东山侯府了,要么是在神侯府,要么就是在玄武楼,想要回东山侯府,估计也得等到春闱过后了。
虽说都是在长安城内,但是现在的情形,玄世璟完全不像让东山侯府受到来自朝堂里那些大臣的打扰,有什么事情,尽管去神侯府找就是了,神侯府找不着,能想到玄武楼的,就到玄武楼,想不到的,那就自认倒霉好了。
所以,即便是玄世璟在玄武楼,偶尔也能收到长安城之中一些人的拜帖,而玄世璟只是大概的看一眼,便束之高阁了。
世上什么最难,两难最难,平日里房遗爱虽然跟玄世璟说过长安城人情往来的事儿,但是这次春闱,玄世璟的任务看似简单,但身后,却是站着李二陛下时时刻刻的在看着,况且,就算这些人能够从玄世璟这边寻一些空子,那外围的吴王李恪呢,玄甲军可是李二陛下的亲军,李恪执掌的五百玄甲军,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思来想去,玄世璟破天荒的开始给着些向自己递帖子的人回了信,详细的说明了这次春闱的具体事宜,不是自己不肯通融,这若是捅到陛下面前,无论你我,都得遭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