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诚却越好奇,不是大事那你还特意赶上来,扭扭捏捏干什么?
“但说无妨。”李培诚道。
于是灵虬道长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这一讲二讲,李培诚算是彻底明白了。那白筠仙子是从不约人上门,那改日再谈在修真界里却不是改日的意思,而是改年或数十年甚至更久,到后来估计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如此说来白筠仙子是特看得起咱一个无名小卒了,自己一开始那番话却有些不识抬举了,李培诚心里暗暗苦笑,这修真界还真是跟世俗迥然不同,连这个改日都能弄出歧义来。
心里这么乱七八糟想着,表面上李培诚却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道:“贫道那改日上门拜访可是肺腑之言,没有半分客套之意哦。”
灵虬道长闻言却是愣了一愣,这倒也是,谁也没规定这改日上门就非有那么多玄机。
本来灵虬道长最想不明白的是李培诚这家伙为什么一开始婉言拒绝了,后来又厚着脸皮缠着白筠仙子,现在李培诚这么一说,再一回想他论丹大会上将炼丹大道都讲得这样透彻深入,确实是一位耿直,没有那么多虚套的大丈夫,心里哑然失笑,这倒也符合自己这位刚结识的云湖真人的性格,说一是一。估计他向白筠仙子要传信仙符也是因为没意识到那么多微妙的关系,所以才坦荡荡地向她要仙符,只是却没想到白筠仙符却对他确实另眼相看了。
这么一想。灵虬道长哈哈笑道:“我多心了,多心了,这便告辞,道兄改日可一定要到我那里坐坐。”
李培诚心里嘿嘿笑了,虽说咱一开始不懂修真界风俗习惯,不过男女之间那些弯弯道道可比你们这些老男人知道得海里去了。
“哈哈,道兄却是有趣之人,有趣之人。”李培诚也笑道。
灵虬道长这么豪爽。自来熟的大汉,此时也是被李培诚这话给说得脸儿烫,连连咳嗽两声,抱了下拳就驾鹤匆忙离去。
真没想到这修真界竟然也有八卦地男人,而且还是这样一位粗犷大汉,李培诚见灵虬道长慌乱而逃。本想哈哈大笑几声,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弄清楚那白筠仙子的真身呢?这事要是向别人打听有些不好,但灵虬道长与他都已经称兄道弟了,再加上他很显然是一位既豪爽又八卦的男人,这话问他却是最适合不过。
“灵虬兄,可知那白筠仙子的真身?”
仙鹤才飞数百米,李培诚的声音落入了灵虬道长的耳朵。
“美人鱼!”
饶是李培诚已经慢慢习惯了修真界光怪6离的事情。这美人鱼三个字落入他的耳朵还是让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美人鱼。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美人鱼。怪不得她端庄美丽,与金琳地妖娆艳丽截然不同,李培诚许久才摇了摇头,自语道。
自语间,灵虬道长却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淳安县地处浙西,山区之地,寒冬在这里比浙江别处多了分猖狂。呼啸的北风从千岛湖的上空呼呼刮过,似乎欲把千岛湖给吹冻了。这个季节是很少有人来千岛湖游玩的,就连沿千岛湖建设的豪华酒店。度假村此时***也是稀稀拉拉,少了往日***阑珊。但在千岛湖一个偏僻的地方,五座小小地岛屿围着一座山峰装的岛屿,此时却是***通明,热火朝天。
山峰岛峰巅。苍柏翠松之中点缀着一座白玉凉亭。任远正盘坐在白玉凉亭上。抱着琥梦石修炼。
以任远的身份,本来这些事情交给下人。他完全可以安安当当地躲在总统套房里过着他以前奢靡的生活,但这是李培诚所看重的地方,一再交待的地方。任远却是一点都不敢懈怠,对这位师父他是敬若神明,就怕哪里做得不到位让他老人家失望。
修炼中的任远突然感觉到一股充满威严地力量从天空压迫而下,他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一朵浓云给遮住了,天上没有星星,天地间是完全暗了下来,只有下面地***仍然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