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之接到邱毅电话的时候,正在高尔夫球场,这个运动以前没少玩,可最近很久没玩了,主要是没有时间。
其实也不是没时间,而是他的时间都更喜欢放在那个家里,如今他和苏牧闹成那样,他不知回去怎么面对她,所以就又把这个给拾掇起来了。
“太太从拳馆离开去了酒吧,我刚把她送回家,喝的有点多,”邱毅如实汇报。
傅霆之也没有追究他没报备苏牧提前从南海回来的事,这让邱毅反倒不好意思,所以现在苏牧的行踪他都是如实汇报的。
傅霆之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不过邱毅却说了话,“傅先生,苏小姐似乎很难过。”
不论是她疯似的打拳,还是发泄似的灌酒,亦或是在南海时她的出神发呆,邱毅都看得出来苏牧心里不快乐。
以前的她虽然邱毅也不太了解,但是仅有的了解也让他清楚苏牧是一个很飒的人。
可是最近的她仿似变了一个人,虽然她没有像其他女人动不动就哭哭唧唧的,但是她这副明明难受却还憋忍的模样反倒让人更心疼。
“怎么你心疼了?”傅霆之就这样反问了邱毅一句。
很噎人,让邱毅一时不如何回答,不过邱毅还是说了句:“其实先生也不快乐的。”
傅霆之一下子就没有了话,是啊,他让苏牧不舒坦,他又何尝好受?
电话挂了,傅霆之望着球场发了会呆,直到身边来了人,他回神,看到来人愣了下。
“好久没见你来了,”傅忠和说着就挥了杆,一杆进洞,可见他来这里的频率有多勤。
傅霆之看着他,白色的球衣配着黑色的西裤,再配着节制的身体,整个人看起来丝毫不像五十多岁的人,这样的他的确有风花雪月的资本。
还有就是庄君的事之后,傅霆之在他身上就丝毫没见过难过或悲伤。
怎么说也是跟他睡了那么久的人,傅霆之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一点都不心疼的。
现在苏牧他只是伤了一下,看着她难过,他这心里就拧着疼。
“你做过梦吗?”傅霆之突然就问了傅忠和一句。
他看了傅霆之一眼,仿似已经猜到他是什么意思,默了两秒,“霆之,你要记住女人只是附属品,就像衣服一样,今天你可以穿这件,明天就可以再换另一件,所以你会为一件衣服而伤神费心么?”
他这说的是人话么?
女人是活生生的生命,怎么能跟一件衣服相比?
傅忠和的冷情真是让傅霆之意外,在他的记忆里,袁玉美是冷情的,没想到傅忠和也是如此。
他们还真是夫妻啊!
“听说苏牧回来了,你们和好了?”傅忠和突然就问了这样一句。
傅霆之看着脚边的球,挥起了杆,结果力道太猛,那球就飞出了界。
“要是好,我会在这里?”挥出杆的时候,傅霆之就这样回了一句。
傅忠和嗯了一声,“有些事的确不能轻易原谅,男人在外面花花可以,这女人是惯不得的。”
“你这思想还真是腐朽!”傅霆之直接就讽了过去。
傅忠和笑了笑,“你不介意会生这么大的气?”
傅霆之没有说话,傅忠和就说了句:“我们父子俩好久没切磋了,试几局如何?”
“可以,不过得有个玩法吧,”傅霆之淡淡的出了声。
傅忠和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是想让苏牧参加你妈的寿宴?”
他的想法有这么明显吗,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今天在看到苏牧被他拒绝后的样子,他真的有一瞬间的冲动,什么都不管不顾,到时他就带着她过去,他就不信能如何了?
可是他能任性,但之后呢?
他傅霆之倒不是怂,也不是怕什么,而是有些事现在扯络的太多了,他必须要自己这边没有顾虑,才好做下一步的事。
“那倒没有,”傅霆之否认了,“我其实是有另一个事想要你给我答案。”
傅忠和看着他,片刻后笑了,“那你赢了我再说吧!”
傅霆之是夜里两点回到的家,推开了卧室的门就看到了蜷缩在床角的苏牧,她一米七多的身高,挺高的一个人,可是此刻竟缩成小小的一团,看着就让人的胸口发闷发紧。
屋里也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傅霆之走了过去,就看到她脸皱巴着,这妆也没有卸,所以那泪痕就很是明显。
她哭了!
这应该是真的被伤到了才会哭吧!
傅霆之看着她,就想到了今天在街上看到的情景,这胸口闷的让他呼吸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手,落了她的脸上,结果他一碰她就睁开了眼,怔怔的看了他两秒,就叫了他的名字:“傅霆之!”
他的心一慌,手就要回缩,结果下一秒,她就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嘴一张就咬了下来。
那叫一个用力,真是没有一点含糊,傅霆之就感觉狠狠的一疼。
不过他并没有抽手,而是任由她咬着,大约过了五六秒,她才松了口,然后就骂了句:“傅霆之你这个黑心黑肺的王八蛋,我咬死你,我让你欺负我!”
骂完,她又一下子倒头继续睡。
傅霆之这才缓缓抬起手,只见手背上两排清晰的齿痕,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
不过看着这伤口,他忽的发觉胸口没那么闷了。
他将她抱好,然后坐在了床边,就那样看着她,直到他收到医院那边谢誉发来的信息。
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那个见过傅忠和的男人拿着一个小瓶子正在做试验,做完试验后又打了个电话。
这个视频不错,连声音都拍了出来,那个男人对傅忠和道:“傅董,您给的牛奶化验结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原来是化验牛奶,而傅忠和的牛奶一直都是袁玉美亲手准备的,所以他这是防着她了。
真是好啊,这一个床上睡觉一个锅里吃饭的夫妻,竟然如此提防着对方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离心了,后面的事也方便他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