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做不到公平竞争

医院。

顾易年坐在球球的病房门口,耳边回萦的都是医生的话,医生说球球不是普通的地中海贫血,是重型的,需要做干细胞移植。

他顾家不缺钱,可以给球球做任何治疗,现在缺的是干细胞,最可笑的是医生说最好能给球球再生个弟弟或妹妹,这样可以利用新生儿的干细胞来救球球。

别说乔阮人都不在了,根本不可能再给球球生个弟弟妹妹了,就算是她好好的,他也不会这么做。

可现在球球病情严重,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易年是从小在钱堆是打滚长大的,被人宠着惯着,一直顺风风水,从来没有被为难过,而现在他才发觉自己也有办不到的。

“你坐在这儿干什么?”杜娟从病房里出来,看到了顾易年仍没有好气,刚才球球的样子真是把杜娟吓的不行。

顾易年抬头看向杜娟,“球球睡了?”

杜娟嗯了一声,还想再骂他几句,却发现他眼眶微红,她以为他也是心疼后悔了,就哼了一声,“既然心疼为什么还要说?他毕竟是个孩子,承受力不行的。”

“妈!”顾易年叫她一声。

杜娟还想再说什么,顾易年突的拉住了她的手,他这么一个动作让杜娟感觉到了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妈,”顾易年又叫了一声。

杜娟见状连忙坐下,反拉住他的手,慌了,“别妈妈的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面对着着急的杜娟,顾易年吁了口气,“刚才医生找我了,说了球球的病情。”

“球球的病情?他不就是感冒发烧吗?”杜娟说到这里顿住,尔后瞪大眼睛,“他不会是跟他妈......”

说到这里杜娟就摇头了,“不会不会,他一个小孩子怎么会?”

虽然这样说但拉着顾易年的手还是紧了,“球球怎么了?你别吓妈妈。”

顾易年知道杜娟有多心疼宝贝球球,也知道自己的话会让她很难受,但还是把医生的话全数转述了出来。

杜娟抓着顾易年的手由紧到松,最后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不能接受的低喃,“怎么会这样?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要让他这么多灾多难?”

球球跟着乔阮从出生就是清苦的,虽然没有受多大罪,但是于顾家来说,他过的跟个乞丐差不多,结果三岁多就因为母亲重病而失去母亲,现在又得了这种病......

顾易年的心也像是被什么给塞住,他一直吊儿朗当惯了,对什么也不上心,但球球是个例外。

这孩子的到来虽然是意外,但毕竟是他的亲骨肉,他是疼爱的。

他知道球球因为没有了妈妈而有缺憾,所以在物质和其他上,都给球球最好的。

可是上天却看不得这个孩子好,竟然让他得了这种病。

“妈,我告诉您这些,不是让您难过的,而是想您更好的照顾球球,至于......”面对着杜娟的不能接受,顾易年还是安慰了她,“至于他的病情我会想办法。”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的。

“年年,你说那个乔阮真的死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没死呢,要不你让人找找?”杜娟再次拉住顾易年的手。

“妈,您的意思找到她,再给球球生个弟弟妹妹?”顾易年明白母亲的心思。

不过没等杜娟回复,顾易年就摇头了,“妈,这想法您有都不要有,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乔阮的病我问过医生了,她根本撑不过当年,就算是她能活下来,我也不可能跟她生孩子,我爱的不是她,球球已经是一次意外,还有......”

顾易年顿了一下,“还有您觉得如果她真的活着,以一个母亲的心态来说,也不会不来看球球。”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医生说了现在先给球球输血治疗,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想要他以后也健康,还得做干细胞移植,这事您就别管了,”顾易年说着就站起身,“我进去看看他。”

顾易年进了病房,杜娟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造孽啊造孽啊,怎么就让一个孩子承受这一切呢?”

病房里,顾易年看着球球的小脸,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越大越像他了,眉眼五官都极像。

其实哪怕他一直追着苏牧,想跟苏牧共度一生,也从没想过自己将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而四年前,当乔阮把一纸他和球球的亲子鉴定给他,说出自己跟她的一夜混沌,他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他的孩子,是和父母一样,跟他血脉相连的人。

“妈妈,”睡着的球球因为哭过的原因打了个屈屈,尔后嚅呶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妈妈扎痛了顾易年的心,他低头亲了亲球球的额头,低低道:“宝贝儿,你还有爸爸。”

不管以后他会如何,娶谁或者跟谁再有孩子,球球也会永远是他最爱的孩子,顾易年在心底默默发誓。

傅霆之接到顾易年的电话是意外的,先不说四年前,单说这四年间他们都是那种相逢皆路人的感觉,偶尔说几句话,顾易年对他也从来都是夹枪带棒,真是哪句话扎他心窝子说哪句。

如今苏牧回来,顾易年对他更是敌意深重的想要将他踢出局,而今天他竟然主动破天荒的主动打电话?

除了因为苏牧,傅霆之想不出其他原因,盯着电话思忖了几秒,傅霆之才起身走到一边接了这个电话,“我是傅霆之。”

“我知道是你,”顾易年在那端的语气依旧不友好。

“找我做什么?”傅霆之也单刀直入的问。

“我们见个面谈谈,”顾易年的话让傅霆之微皱了眉头。

“如果是跟苏牧有关,那就没必要了,现在我在苏家,这意思你应该懂是吧!”傅霆之在变相告诉顾易年,他已经入主了。

顾易年闻声闭了闭眼,虽然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在追苏牧这条路上,他跟傅霆之根本做不到公平竞争。

“是别的事,”顾易年也没说其他,而是如此回了一句。

傅霆之有些意外,顾易年则报了个地址,又摞下三个字:“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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