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苏牧身着一袭洁白的高定婚纱,站在海边别墅的露台上,看到斯里和唐珊的时候,笑着打了招呼。
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惶恐,那淡然的模样像极了她在药园四年的样子。
只不过那时的她没有现在这么美艳,现在斯里才发现囚禁她的四年,不止囚禁了她的人,更囚禁了她的美。
怪不得,傅霆之如此恨他。
这么一个美人,缺失了四年,换个男人也会如此。
唐珊看着迎着海风,一身婚纱的苏牧失了神。
不得不承认,苏牧真的太美了,美到让人窒息。
可是比起她的美,她身上的婚纱更让人向往。
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美丽的婚纱梦,唐珊自然也有,她想过为傅之羽穿上婚纱,幻想过穿着婚纱和傅霆之走上红毯。
可到了今天,那个婚纱梦终只是她的想像,她没有苏牧的幸运。
哪怕消失四年,傅霆之仍然愿意等她,为她穿上婚纱。
想到昨晚给傅之羽打电话,听到的女人音,唐珊的心紧紧一疼,同样是四年不见,傅之羽已经早已有了他人。
她知道是自己负了他,可当初他对她那么一往情深。
她以为,哪怕有伤害,他也不会忘了她的。
可她错了。
傅之羽其实骨子里比傅霆之还冷情,爱的时候可以不顾一切,不爱的时候直接挥刀断情。
原本对傅之羽,唐珊还愧疚甚至有些后悔,后悔拥有傅之羽的时候,还妄想着傅霆之,才落得了如今的现场。
可在昨晚之后,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她看中傅霆之是对的,因为这个男人的确值得。
因为他够痴情。
只是,她不够幸运而已。
“上来吧,我还等着收你的红包呢,”苏牧依旧笑着。
那么的自信,傲气,甚至有些调皮。
完全看不出一点紧张和恐慌,或许正是她这份沉着冷静,才会让她一路完美走到今天吧。
唐珊也不知怎么了,今天看着苏牧总会不自觉的生出很多感慨。
斯里往里走,唐珊小心的挽着他的胳膊,跟随着。
别墅里的装饰自然都是顶级最好的,唐珊已经不意外。
傅霆之这个男人真是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都给苏牧。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拥有了傅霆之简直就拥有了全天下。
苏牧也从楼上缓缓下来,身上还是白色的婚纱,明明很是繁重,可在她的脚下竟也是轻盈的。
这个女人真是连上天都宠她,仿若只要和她沾身,就没有不好的。
唐珊都觉得自己魔怔了,觉得目光所及的一切,包括呼吸的空气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都在嘲笑她比苏牧低卑。
墙上一副少女的画很是抢眼,唐珊不自觉的看过去,几秒后又看向苏牧。
恰好,对上苏牧的眼神。
苏牧很是明白的笑了,“是我,少女的我,是不是也很漂亮?”
瞧瞧,她就是这么自信的让人发狂。
唐珊重又看着这幅画,“苏牧,这画不是傅霆之画的。”
“对啊,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苏牧话音落下,唐珊就笑了。
是嘲讽的笑。
“苏牧你是不是仗着傅霆之爱你,真的有恃无恐了,别的男人给你的表白画,你居然有脸挂在你和傅霆之的新房里,你也太糟蹋人了吧,”唐珊犀利质问。
苏牧倒是一愣,表白画?
这画是霍铭送她的没错,可这画哪里看出是表白了?
上面没写什么字啊,不就是画了她仰望星空的样子么?
面对着苏牧一脸的懵,唐珊再次发出了嘲讽的冷笑,“苏牧,你真配不傅霆之。”
“少废话,”苏牧被她卖弄玄虚的样子惹的不耐烦了。
配不配得上,现在她都是傅太太了,唐珊这女人如今落得如此田地,居然还心存不满。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画是表白了?”苏牧还是好奇的问了。
唐珊看着画面,“星空的画语是爱,仰望代表着倾慕,对于一个画者来说,这种仰望星空的画图,都一般画给自己爱的人,用画笔来表达自己的爱意。”
唐珊学过绘画,而且还有不错的成绩,原本她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可是恋爱脑的她把这个给荒废了。
苏牧虽然也学过,甚至也能画点东西,但终是造诣不深,完全不懂画还有画语。
当初霍铭给她画这副画的时候,她还笑道:“你怎么想着给我画这么一副画,我什么时候仰望过星空了,你臆想的吧。”
当时霍铭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
原来他是用自己的方式来告诉她,他喜欢她,可她太愚钝,根本不懂他的心意。
那时的他一定很失落吧!
可,这就是命运。
注定她与霍铭没有这么一段情缘。
苏牧看着这副画,知道这是傅霆之取来挂上去的,这男人知道这副是霍铭送她的,还挂了上去,他应该是感激霍铭曾经救她一命。
可,他也知道这画的画语了吗?
如果知道了,还会挂着吗?
“苏牧,你配不上他,”唐珊出声。
苏牧不知道她说的配不上,是配不上傅霆之,还是配不上画中霍铭对自己的情意。
“你配得上,可惜人家不要,”苏牧毫不客气的反击,“唐珊,我的爱情和幸福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苏牧说着走到沙发那坐下,看着已经不拿自己当外人坐下的斯里,嘲讽的说了句:“这就是你调教了好几个月的女人啊?”
明晃晃的嘲讽。
斯里就瞧了眼唐珊,接触到他的眼神,唐珊立即脸色一变,瞬间像是被扎了洞的气球一般,老实的不再吭声。
这模样像极了斯里养的那条叫阿德的狗。
“贺礼呢?”苏牧真的冲着斯里伸了手。
他瞪着她,苏牧知道是因为什么,之前她已经管他要过了,而且他也给了八数位的嫁妆。
“老头,你不差钱,之前的是嫁妆,今天的是贺礼,喝喜酒要拿饭票的,”苏牧说着又勾了勾手,“交饭票钱,请你吃喜酒。”
斯里扯了下嘴角,看着跟自己嘻哈的苏牧,“苏牧,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像四年前那样对你仁慈?把你绑走,好吃好喝的养着你?”
他这话是摊牌了。
苏牧脸上没有一点意外,甚至笑问:“怎么,你今天不是来喝喜酒的,而是又来绑我第二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