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副绣画,上面绣的是一只鸡妈妈带着一群鸡宝宝捉虫的内容,上面的画都是一针一针织秀而成的,苏牧盯看着,眼睛就闪过了一群小孩子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而一个小女孩就站在这些人之外,只能看着。
这个小女孩就是她,很可怜很孤独的被排挤在外。
果然是后妈养大的孩子,连玩游戏的资格都不配,再看那群玩闹的孩子中的老鹰就是苏筱婉,她的姐姐。
这一段记忆竟然如此的清晰,不过也只有这一段,其他的苏牧仍想不起来。
看来她小的时候对这个事记得太深刻,以至于现在还能想起。
苏牧正盯看着,就听到有人进来,她转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当然现在谁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不过她能肯定这人不是她的亲爹,因为这人太年轻了,她爹现在怎么说也得五十岁奔六了。
进来的男人虽然算不上小鲜肉,但看着和傅霆之年龄差不多,苏牧就想到了顾易年给她说的姐夫。
苏牧打量司慕的时候,他也在看着她,不意外是假的,毕竟消失了四年的女人突然就这么出现,甚至之前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其实这四年来,司慕也想过她人可能已经不在了,不过很显然他想错了,这个女人虽然四年不见,但似乎过的不错,依旧是那般随便一眼便能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虽然司慕不喜欢她,但不能否认不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这个女人都是人中之凤,无人能及。
司慕盯着她看了几秒,便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抬腿走了进来,说了句:“苏小姐一个人?”
苏牧微勾了下嘴角,他这意思是她得跟谁成双结队来?
顾易年说他当年对她截苏筱婉的胡很在意,那就是看她不爽呗,如今这开口的第一句话似乎仍是不太友好。
不过现在苏筱婉都是他的老婆了,他还看她不爽,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莫非真正喜欢傅霆之的是他?替苏筱婉打抱不平只是个幌子?
想到这个,苏牧觉得自己真是太有脑洞了,还有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应该也不会娶苏筱婉,所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男人跟她没有眼缘,就是相看两生厌那种。
其实吧,他看不上她,苏牧也瞧不他呢,于是挑了下眉,“你不也是一个人?”
司慕听着她凌厉的反击,微微蹙了下眉,很直白问了她,“霆之知道你回来了?”
她失踪的四年,让傅霆之为她变得更加冰冷,甚至苏牧都成了禁忌,谁要提他准翻脸,司慕都没想到傅霆之对这个女人会有如此深的感情!
苏牧从那幅画前走了回来,笑上淡笑着,“我就是从他那边过来的。”
司慕也不意外,傅霆之为了找她,恨不得每天把这世界上的过滤一遍,她人出现了,他怎么会不清楚?
不过听苏牧这话,再看她这表情,司慕不禁好奇,“怎么你们和好如初了?”
这是很明显的八卦语气,苏牧神秘笑了,“你猜?”
她这模样配着这表情怎么着都有些调皮,从外面急着赶来的苏筱婉一眼就瞧见了苏牧冲司慕妩媚的笑着,而司慕正盯着她,这画面......
苏筱婉的心当即就乱了,人也慌了,“司慕!”
她叫出这一声时,人也直奔到司慕身边,宣誓主权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苏牧回来的事她并没有告诉他,可原本该在公司的他却突然出现在家里,而且苏牧还那样冲他笑,苏筱婉想不乱想都难。
当年苏牧生生的把傅霆之抢走,她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如何她早已死了对傅霆之的心思,一心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她绝对不能让苏牧再把自己的男人抢走!
在苏筱婉眼里苏牧就是个抢别人男人的狐狸精,只要与她沾边的男人,就没有谁能逃得过她。
“我回来取点东西,”司慕回答的简明。
是这样吗?
苏筱婉不信,可此刻明显不是追问这事的时候,她紧挽着身边的男人,这才看向苏牧。
第一感觉是她,没有错,她就是苏牧,第二感觉便是她和四年前一样漂亮。
不!
她比四年前更吸引人,身上似乎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总之这个女人就是狐狸精类型的,不仅能让男人移不开眼,就算是身为女人的苏筱婉也在心中不得不承认她的美。
“姐,好久不见,不介绍下你身边的人么?”苏牧纯粹是故意的。
苏筱婉回神,强压着心底的各种嫉意,对她说道:“虽然你对司慕并不陌生,但的确该重新给你介绍一下,现在他是我的老公,按理你得叫他一声姐夫。”
老公,姐夫!
这两个字在强调什么,苏牧怎么会听不出来,其实刚才在苏筱婉进来紧张的挽住司慕时,苏牧就感觉到了她的慌乱。
这个女人现在是怕她又抢走她的男人吧!
唉,真是杞人忧天!
她苏牧可不是谁都瞧得上的!
不过想到刚才脑海里闪过小时被孤立的画面,苏牧就不爽,就故意膈应人的冲着司慕伸出了手,娇媚道:“姐夫,那以后还请多多关照,都是一家人了,别以后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苏牧的手指细葱白嫩,指甲虽然没有涂抹任何色彩,却颗颗粉润饱满,哪怕是她的手都比一般的女人好看。
她怎么就这么好命,上天给了她一张漂亮的脸还不够,还让她的手包括其他也如此完美?
苏筱婉暗怨上天不公,还有她可不想司慕碰苏牧,直接就道:“苏牧这是家里,又不是谈生意合作,握什么手啊?而且......”
她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嘲弄,“司慕有洁癖。”
洁癖?
这是内涵她苏牧脏,不干净?
苏筱婉的能耐不小啊,这骂人都不带脏字了!
苏牧扯了下嘴角,把手就收了回来,然后也高段位的回了句:“他应该不算有洁癖,真正有洁癖的人,是从身到心的,他都能娶一个爱慕自己妹夫的女人,这可算不上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