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傅忠和看到了傅霆之便啊啊的叫着,那样子好像是有话要说。
可是,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中风!
这个病真好!
不过是不是真的中风,那就不得而知了。
傅霆之已经没有心思去追查,如今这局面,他这样子倒也是好的,至少能少很多人不尴尬。
傅忠和啊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人就有些急了,最后一把抓住了傅霆之,看着他这样,傅霆之也开了口:“您想说什么,其实我是知道的,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你也好,我妈也好,你们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
傅霆之这么一说,就感觉傅忠和拉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不过片刻后,那手就松开了,傅忠和的脸上就带着痛楚,然后头剧烈摇着。
此刻,傅霆之已经不愿去想他这摇头是后悔,还是不甘了。
或许都有吧!
要知道在海城,他傅忠和不论走到哪都是受人敬仰追捧的,而这一次的丑闻,还有现在他这样子,就等于被人直接从云端一脚给踹到了泥底。
这个落差他不能接受可以理解,其实换成谁都不一定能接受。
“你这辈子啊作孽不少,那些被你坑害过的女人应该也没少诅咒你,如今你这样子也不能全怪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这些话放在以前,傅霆之不会说。
毕竟他是自己的父亲,有些脸面还是得给留的,可如今他都这样了,他居然还似乎看不透,还这样啊啊的闹腾,傅霆之觉得自己有必要拿起这棒夯他一下了。
傅忠和的神情因为傅霆之的话而微微扭曲,傅霆之这时就又道:“庄君受了什么样的折磨,你没看到,你真的无法想像。”
“啊!”傅忠和又叫了一声。
其实他是知道庄君受了怎样的折磨,因为他收到了庄君被伤害时的视频,似是故意拍给他看的,镜头里只有庄君,只有她被折磨欺辱的画面。
傅霆之看着他这反应,眉头拧了下,“怎么你这意思是你知道?”
难道是那晚傅忠和也在暗地里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能亲眼看着自己在意的女人被那样欺侮而不动,他就更不是玩意了。
傅忠和双眼紧闭,那痛楚的模样让傅霆之就有了答案,他竟真的知道。
可是他清楚这一切,却在庄君被凌虐后半死不活的时候,他还能依旧谈笑风声。
真是渣男啊!
还是镶着金边的老渣男!
“还有你明知道自己是给人招祸体质,结果你又找庄怡,你是嫌她也死慢嘛?”傅霆之说到这里暗摇了下头,也就是眼前的人是他爹,换个别人,傅霆之绝对不会只是这么说几句就完的。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
傅忠和没再有任何动静,只有那脸上的表情拧着痛苦挣扎,还有懊悔。
见他这样,傅霆之也就没再往下说,而是说了另外的事,“奶奶临终手里百分之十的股权下落不明,现在找到了。”
傅忠和的眼睛亮了一下,嘴又动了动,那意思傅霆之懂得,他是想问怎么找到的,在哪找到的,或者是谁找到的?
其实现在他都这样子了,别说百分之十的股权,就是再多一点,也跟他没有关系了。
可人啊,有时就是认不清,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尤其是钱财这些东西,真的是身外之物,不是说不好,只是比起自己的命来,就显得没啥意义了。
“是苏牧在奶奶的住处找的,就是寿宴那天晚上,”傅霆之说到这里顿了下,又问了句傅霆之,“你应该知道她拿了交给谁。”
傅忠和自然清楚的,只是没想到找到股权的人是苏牧。
其实应该是顾翊丞!
苏牧只不过是替他拿的而已,而他会知道地方,那定是老太太给留下了线索或者什么,说到底老太太还是喜欢顾茹。
顾茹......
傅忠和默念着这个名字,努力想回记起她的样子,可真的好模糊啊,怎么也记不清了。
他与顾茹其实也算得上一见钟情,那时他年轻帅气,而顾茹软濡濡的,如同小白兔,让人想要欺负,他啊就把她给霍霍了,后来怀了孩子,他想让她打掉,可她不同意,最后老太太知道了,就让他把她娶了。
大概是从那时候起吧,他就不喜欢她了,后来哪怕结婚了,他对她也不冷不热,他在外面又找了很多女人,最后被袁玉美给缠上。
顾茹真的跟袁玉美不能比,她太纯善了,哪怕明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也都是忍着,如果她有一点点袁玉美的心机和狠辣,或许就不一样了。
她也不会早死!
顾翊丞也不会恨他。
而他也就不会娶袁玉美,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悲惨。
“股价从出事后到现在一直跌,国外市场也有了影响,所以这情况不好掌控了,这傅氏怕是得换名字了,”傅霆之的话打断了傅忠和的思绪。
不过这次他倒没有什么震惊,相反竟还笑了。
他笑什么,傅霆之也猜个差不多!
他应该是笑,傅氏哪怕换名字,也不会换成袁姓。
是的,袁玉美早就与他离了心,这些年早就在分离傅氏,其实也分个差不多了,只要得到那百分之十的股权,她就稳赢了。
哪怕得不到那百分之十的股权,在最后抗衡时,她也有极大的优势,毕竟这两年她可没少让袁大头活动。
可惜啊,那百分之十的股权被找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所以她恨苏牧,要对她下死手。
一想到这个,傅霆之就心里像是塞了什么一样难受,一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个是自己爱的女人,他真的很为难。
他之前选择让苏牧委屈,暂时离开自己,不过是为了两全,可结果他错了。
这世上哪有两全之法?
“行了,你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想说的我也明白了,接下来你就好好养着吧,希望你还能好起来,哪怕.....,哪怕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至少不必活的像现在这样狼狈,”傅霆之的话让傅忠和脸色又变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