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太太被人劫走了!”傅霆之接到邱毅电话的时候,他刚洗完澡。
傅霆之所有的动作顿住,只是瞬间便披上睡衣边往外走边问,“查到是谁做的吗?”
“正在查!”邱毅说完这话的时候,傅霆之已经来到了袁玉美的卧房门口。
他敲了下门,里面没有回应,这时傅忠和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霆之,你找我?”
“我妈呢?”傅霆之问。
“她半个小时前出去了,”听到这话,傅霆之的眸光瞬间就沉了。
“不用查了!”傅霆之对着电话那边的邱毅说完这话就挂了电话。
他以为明天就是袁玉美的生日,这个节骨眼上,她就算误会是苏牧给她送了寿衣,也不会在寿宴之前做什么,看来是他想错了。
他母亲大人从不是眼里揉沙的人!
“这么晚找你妈有事么?”傅忠和走了过来,问了傅霆之。
“嗯,有点事,”傅霆之其他也没有多说,直接就转身回了屋。
傅忠和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划过一抹淡笑,而傅霆之也把电话直接就拨给了袁玉。
“儿子,这么晚找我做什么?”袁玉美接了电话,声音都带着笑意的问了他。
傅霆之站在窗口,看着漆黑的夜色,努力平复着呼吸,也如她一般语气淡淡的回了句:“看您没在家,就问问您去了哪里?”
傅霆之知道袁玉美是清楚他为什么打这个电话的,她装糊涂,他也只能配合。
这个时候他越露出急躁紧张,苏牧就越有危险。
或许,这是袁玉美还在最后试探他!
“我睡不着就来了茶馆喝茶,你要过来吗?”袁玉美说这话时看着面前的苏牧。
听到这话,傅霆之知道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好啊,我正好也失眠。”
袁玉美挂了电话,然后看向了面前已经软成一坨的苏牧,给她身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苏牧便被架到茶室的隔间。
傅霆之到了茶馆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他也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很显然袁玉美没有要避着他的意思,甚至是就要告诉他她要做什么。
茶室内茶香袅袅,傅霆之瞥了眼茶桌上空掉的一只杯子,眸光微沉,如果没有猜错,这杯子应该是苏牧用过的。
她就在这里,可是他并没有看到,那她定是在这个屋里的某个地方。
袁玉美让他过来,而且还把苏牧留在这里,傅霆之大约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他不着声色的扫了眼茶室,然后就坐到了袁玉美对面,“这是妈亲自煮的茶么?”
“是啊,尝尝味道怎么样?”袁玉美给他倒了一杯,顺手把苏牧用过的杯子拿走,扣在了一边。
傅霆之假装没看到对她的这些举动,端起茶水啜了两口,“妈的手艺自然是没得说。”
“你可是最不会说谎的,怎么现在也学的圆滑了?”袁玉美边说边摇头,“斯里都说我的手艺不比从前了。”
袁玉美的出身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对上流上会的贵妇生活,比如茶艺插花的,可是为了让自己更加金面,当然也是为了让讨好傅忠和,她都努力去学。
没错,曾经她的这些努力让傅忠和特别欢喜,可是她太低估了男人的善变,她那么讨好,终还是没能逃过傅忠和的背叛出轨。
曾经她煮的茶,傅忠和说是最好的,就连斯里也夸过她。
直到她知道了傅忠和背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恼火的把那些煮茶的插花的做甜食的,种种为这个男人所学的一切都砸了。
自那以后,她很久不碰这些手艺了,因为每碰一次都会让她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所以就有些生疏了。
不过她并没有生疏的感觉,是斯里说味道不如从前了。
斯里?
傅霆之淡淡勾了下嘴角,“是么?看来他没少喝妈泡的茶,连你手艺退步都尝得出来。”
袁玉美看了他一眼,傅霆之转着指尖的茶盏,又抿了口茶,“反正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听到这话,袁玉美笑了一下,话题突然一转,“苏牧那边很不安份啊!”
傅霆之转着水杯的动作一顿,“她又作什么妖了?”
“她作了什么你不知道?”袁玉美淡问。
傅之羽都为苏牧说谎了,说不是她做的,说这事另有其人,还要再查。
她不信这不是傅霆之的意思!
说起来,真是好啊,她的男人背叛她,她的两个儿子一个跟她离心,一个也开始骗她了。
虽然寿衣的事她让傅之羽去查了,但现在多疑到谁也不信的袁玉美也另派了人去查,所以自然就知道傅之羽说谎的事了。
傅之羽跟苏牧之间没有什么交情,他没有帮苏牧的理由,除非是傅霆之有所求。
袁玉美这话如此说了,傅霆之没必要否认,况且他的确知道苏牧买过寿衣的事。
不过她真想错了,傅霆之还真没有为这事找过傅之羽。
现在袁玉美提这事,很明显就是想看看傅霆之的反应。
“她那是作死!”傅霆之直接就回了一句, 平和的语调中透着抹幽狠。
袁玉美听到这话,看向了傅霆之,而他整个人已经倚向了身后靠背,“这事我会给妈一个交待,不过明天就是您的寿宴,我想等寿宴结束。”
“交待?”袁玉美笑了,“你就哄我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她可是你的心肝宝贝!”
傅霆之呶了下嘴,“您也这么觉得?”
袁玉美又开始煮茶,“你为了她差点都跟我这个亲妈翻脸,你说呢?”
这是翻旧帐?
傅霆之看着这个母亲,闪过什么,不过人却是笑了,“是啊,那时觉得她新鲜,又那么招人,这耳根子就软了,男人嘛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可不是打我这才有的。”
“那现在呢?”袁玉美淡淡的问。
傅霆之的手指轻轻叩打着自己的膝盖,看向了袁玉美身后的屏风,明明什么都没有,可不知怎的,他竟好像就看到了苏牧,好像她正透着屏风看着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