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顾翊丞边走边拨了个号码,电话一通他便问道:“人被带到哪里去了?”
他之所以如此沉得住正是因为他早已安排了人暗地里跟着傅霆之了。
“不知道,跟丢了,”对方的回复让顾翊丞走动的步子顿了一下。
“在哪跟丢的?”顾翊丞又问。
听到这话,对方笑了,“怎么怀疑我骗你?”
“你最好没有,”顾翊丞的声音冰冷。
“其实人家两个人挺好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大方祝福,非要插一脚呢?这种明知道不属于自己的爱情非要扑蛾扑火的话,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对方劝他。
顾翊丞冷哼了一声,“庄小姐,你没有资格说教我。”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毕竟我就是吃了这个亏,你爱听不听,人呢我跟丢了,想找你就自己去找,还有我说过现在不是想暴露身份,以后少找我,”说完,电话直接挂断。
顾翊丞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刚要把手机放回口袋,结果它又响了,看到来电号码他按了接听,那边就说了句:“你真够废物的。”
顾翊丞挂了电话,暗沉的眸底划出一抹幽狠。
从傅家出来的傅霆之开车去了废旧工厂,袁玉刚被关三天了,没吃没喝三天,时间不长也不短,应该是最难受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让他吃翔,他估计都得答应。
还有这几天袁玉美应该是真的为傅忠和的离开而伤心,不然不会连亲弟弟失踪都没发觉。
“那个护工找到了没有?”路上,傅霆之给李小川拨了电话。
“找到了,但现在并没有惊动她,现在要带回去吗?”李小川问。
“查一下那个护工以及亲人家属的所有财务收支情况,我爸的死是另有人陷害,晚一点把那个女人带过来,有些话我要亲自问她,”傅霆之交待。
袁玉美说人死了查到了如何?
的确,就算找到凶手也不可能再让傅忠和死而复生,相反那样不堪活着的他,倒不如死了享福。
可是哪怕如此,也不能让人白白要了他的命,也要知道是谁下的手?要知道那人是什么目的?
半个小时后,傅霆之的车子停下,已经有人跑过来给他开了门,“傅先生,人被关在里面。”
“这三天怎么样?”傅霆之是问袁玉刚的情况。
“别提了,第一天嗷嗷叫骂人,差不多一整天都在叫嚣,第二天就没有第一天的劲了,今天连屁都不放了,”汇报的是个保镖,说话很直白粗俗。
“给吃喝了吗?”傅霆之其实早就交待了,不给吃喝。
“没有,您不让,所以就一直渴着他饿着他,今天还哀求过我们给他点水。”
“给了?”傅霆之问。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傅先生的命令,哪敢给他啊!”
傅霆之嗯了一声,抬腿走了过去,门推开就看到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的袁玉刚,他看到傅霆之顿时激动了,“你个王八蛋,我可是你亲舅。”
听着这一声,傅霆之冷勾了下嘴角,“看来还是饿的渴的不够久。”
袁玉刚这几天算是被折腾的少半条命,这还不如揍他一顿痛快呢,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立即改了语气,“霆之,我是你舅啊,是你妈的亲弟弟,你有什么气打我几下就行了,别这么折磨老舅,成不成?”
这就是袁玉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不过这一套用在他傅霆之身上,他还真是用错了地方!
傅霆之往身后瞧了瞧,保镖很明白的就搬了椅子过来,他坐下看着袁玉刚,“知道我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请你来吗?”
“不知道啊,我最近可没招惹苏牧,”袁玉刚看到是他绑了自己,早在脑子里转好几圈了,也没想出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要是招惹她,你以为只饿你渴你就这么便宜?”傅霆之冷哼。
袁玉刚点头,“是,是......霆之,你想要老舅做什么明说,老舅一定不遗余力。”
这狗的舔性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傅霆之这样对他,还就是等他这句话。
“是么?老舅以前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傅霆之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没有没有,老舅对你可从来都是最好说话的,你小的时候,你要什么你爸妈不给买,都是老舅给你买,回来还要被你妈骂,老舅最疼你了......”袁玉刚又发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之功。
傅霆之自然不会吃他这套,听他叨叨完,才淡淡出声,“我就几件事,你好好说呢,一会怎么都好,如果你耍一点滑,未来三天会比这三天更难熬。”
“我说,我一定说!”袁玉刚知道傅霆之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这三天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再来个三天,他可以直接进火化场了。
傅霆之点了下头,“第一就是把你手里所有你们销赃的网络图和名单给我。”
“什么?”袁玉刚惊讶的出声。
傅霆之没有再重复,只是看着他,袁玉刚也看着他,片刻后点头,“行,我给,不过那些事可有你妈参与,你毁的不光是我,还有你妈。”
傅霆之当然清楚袁玉刚做的那些事,没有他的母亲大人支持,就他这那草包脑子,早就被他玩黄了。
“口头说没用,我要见到东西,”傅霆之提醒。
“行,我给,我不给你再把我抓回来,行了吧?”袁玉刚挫着牙。
“那第二件事,我手里有几个人是被你和你亲姐祸害过的,如今呢,人找回来了,但是她们受了迫害,需要一个担责的,”傅霆之说到这里停下,就没往下说,只是看着袁玉刚。
他可不傻,自然明白这个担责的就是让他来。
这些年袁玉美害过的人,他都有参与,那些罪名扣下来,他不被判死刑,怕也是得终身坐牢。
“霆之,你这不是把老舅往死里推吗?能不能找个别的人来替,我来找,保准不会出漏子,”袁玉刚弱弱的哀求。
傅霆之捏了下额角垂下来的发丝,“可我就是想让你来担这个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