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说三福叔的事情了。”白念慈一脸不耐烦地呢喃道。
白朝歌都想替白念慈捏一把汗,她不算是个蠢笨的人,学习在学校里也是中等偏上。
怎么每次说话的关节总是把握不住呢?
这让白朝歌情何以堪?
对手太弱,毫无挑战性!
她几乎可以不出手,白念慈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同样的,王凤芝也有一样的感觉,特别是当白念慈跟白朝歌站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白朝歌思索了一番,决定还是站了出来,“老太太,关于三福管家的事情,警察局都有记录在册的。”
言下之意,是非分明,都是有证可查,绝对不是莫名其妙冤枉拿过来白三福。
“老太太,白······二小姐,她胡说。”
王凤芝还在思考白朝歌话里的可信度,芳姨就已经迫不及待站了出来。
不过这次她语气收敛了不少,一直在为白三福狡辩。
“二小姐说是警察局有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你联合警察局的人来伪造证据的呢?”
“噗!”白朝歌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是她一个刚成年的人能随意控制的?
白朝歌一整个大无语住了。
一脸纯良的解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芳姨要是觉得都是朝歌的错,你可以去起诉我,何必在这里血口喷人呢?”
王凤芝默默聆听两人的辩解,藏在眸下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老太太,您要相信我啊!”
芳姨把矛头转到王凤芝身上,惶恐的跪倒在她面前。
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了,现在唯有争取得王凤芝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她这副算盘明显打错了,她怎么不想想王芝是谁,岂是她这三言两语就能打动的。
“行了。”王凤芝呵住跪地不起的芳姨。
他们这点小伎俩太过幼稚了,她连看都懒得再看下去了。
“白三福的事情,既然人证物证都齐全了,那就没什么好争辩的了。”
说着,王凤芝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奶奶······”白念慈依依不舍看着王凤芝远去的背影。
要是连王凤芝都救不了三福叔,那就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王凤芝越走越远,直到听到离去的汽车声后,白念慈才彻底绝望。
白念慈的动作落在白朝歌眼里,她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轻叹道。
“姐姐,看来你的三福叔是没办法回来了。”
嘲笑声传入耳,白念慈浑身一颤,像是现在才意识到,他们一开始就掉入了白朝歌的圈套。
“哗啦——”一杯水从头浇下,白朝歌整个脑袋被水浇透,莫姨急急忙忙走上前为白朝歌擦拭。
白朝歌抬手,摇了摇头,“莫姨,我没事的。”
她转头看向保持倒水姿势的白念慈,轻佻双眉,“姐姐,这就不装了?”
“是你,是不是你?”
白念慈被气疯了,也不管自己在佣人们面前的形象了,整个人瞪大双眼,看上去可怖至极。
白朝歌一边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妆容,一边欣赏白念慈崩溃的模样。
“姐姐,你在说什么?妹妹怎么听不懂?”
她现在心情不错,倒是不介意演演戏。
可就是白朝歌现在的样子,才让白念慈感到害怕,她回忆起白念慈到现在的一切,她所有做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是你,故意让我们掉入你设计好的陷阱,然后假意被抓进少管所的对不对?”
白念慈回忆起当初漏洞百出的陷阱,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恐慌。
白朝歌这么久以来,一直在装蠢装笨,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在制造利益,让他们有机可乘。
等她们钻进她制造好的陷阱之后,再假意被她们抓住,让白建勤捉住她们的把柄,而白朝歌就可以站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了。
“你一直在装笨装柔弱!”
白念慈这是第一次对白朝歌有了新的认知,也是第一次正视白朝歌。
白朝歌风轻云淡笑了笑,终于承认了心底的野心和怨恨。
“姐姐以为,我真的甘心一辈子被你踩在脚下?”
装柔弱她承认,但是如果白念慈觉得她只会装柔弱,那她也妄谈成为下一任白家的接班人。
白念慈倒吸一口冷气,呆呆的注释面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女人,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恐悸。
“卑鄙的贱人!”白念慈好像只有在骂白朝歌的时候,才能感觉自己始终一直把她拿捏在手里。
她愤愤的咬紧下唇,越来越看不惯她这副嘴脸,高高扬起手掌,朝着白朝歌就要甩过去。
白朝歌眯着眼睛,唇角的弧度一直没有下去。
抬起手,轻而易举把白念慈的手腕攥住,她甚至连位置都没有变动一寸。
她一把把白念慈拽近自己面前,原本无害的双眸弯起嘲弄的弧度,笑意未达眼底。
“姐姐,你又忘记父亲母亲的话了哦!难道不怕我告状吗?”
白念慈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甚至都忘了把手抽回来,竟然就怎么直愣愣地保持着,被白朝歌拿捏的姿势。
她恨!
恨自己当初看错了人,居然以为一向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淤泥,绝对不会有反抗能力的一天。
白念慈双齿咬得“嘎嘎”作响,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了才解气。
罔顾白念慈的挣扎和恨意,白朝歌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反而越抓越紧。
直到白念慈因为疼痛,双唇逐渐变得苍白,白朝歌才施施然松开囚禁她的手。
忽然松开的力道,让白念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看到白念慈被松开了,芳姨才敢上前,搀扶住白念慈,才堪堪不至于让她跌倒在地上。
“大小姐,没事吧?”芳姨上下查看白念慈,确定她无碍之后,一脸警惕的看向白朝歌。
“姐姐,你若想好好的过日子,继承白家的家产,那我劝你以后还是少惹我为好。”
说罢,白朝歌径直起身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客厅。
白念慈抱着自己翻红的手腕,怔怔的望了白朝歌片刻,逃也似的跟着离开了客厅。
白朝歌乏味的躺在床上,回忆今天王凤芝的忽然到来。
看白念慈的反应,显然是早早的就知道今天王凤芝会过来,所以才有了房间门口走廊的那一出戏。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白念慈是想通过王凤芝,证明她顽劣不堪,想把她好不容易在白家树起的形象一击打破。
甚至还想通过王凤芝的手,劝慰白建勤他们,让白三福回到白家,继续帮助白念慈为非作歹。
只是她还是棋差一招,低估了王凤芝的智商,她以为王凤芝真的会老糊涂了,任由她们随意摆布。
最后不仅没有陷害到白朝歌,反而让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