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行,很快从邺城传向四方!
徐庶之名,进一步为世人所熟悉。
无数文人墨客,对他的侠客行,大加赞赏。
尤其是那些游侠儿,一个个将徐庶当成榜样,崇拜敬仰。
程昱自那天之后,被曹操免除了军职,在家养病。
程府外,日日都有闲逛的游侠儿。
试图杀程昱以扬己名。
要不是曹操派了两百精卒日夜守着,估计半夜就有人溜进去,偷偷的砍了程昱的脑袋。
因一首诗,一夜之间,程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武儿,现在外风评如何?”
“可有人指责徐庶滥杀无辜,恃强凌弱。”
程武见程昱问起,犹豫纠结了半天,这才吞吞吐吐的回道:
“禀父亲,现在外面风评对我们不利!”
“世人皆知父亲动用刺客劫杀徐庶,皆骂我们程家无道。”
“没有一家世族站出来骂徐庶,为父亲伸张,他们……他们反而频频拜访徐庶,似乎是……”
程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更显苍白。
“似乎什么?”
程武一咬牙回道:“徐庶欲放开煤炉制做之法,世族之人皆派家奴前去徐家工坊学习。”
“遂,这些人皆巴结徐庶,与之有利益纠葛,无人替父亲说话!”
“就连昔日与父亲交好的官员也都……派了人过去!”
谁家都不会嫌弃自己家的钱少。
本来跟程昱交好的人就不多了。
现在,出了这事,就更少了,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沾上。
“咳咳……徐庶可恶!”
“他连传家的本领都不要了,也要报复我,此子……可怕!”
咳出一口血后,程昱反而得心头舒服了一些。
“司空呢?司空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程昱闭上双眼。
问这话的时候,其实他就有答案了。
曹操可是奸雄。
奸雄做事,只图己利。
“司空,司空……”
“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
“只是一直在命人催回谯县老家的华佗归邺城。”
“不知道是为父亲你瞧病,还是为司空自己!”
程昱右手微微发抖,轻轻挥了挥,没有再多言。
“徐庶,你定是刘备故意放过来的棋子,吾绝不让你谋害曹公!”
“吾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走,哈哈哈,你死了,曹公便可以安心的对付刘备,便可以拿下南方,一统天下,做真正的天下之主!”
…………
曹府!
年关考校!
曹操将曹丕、曹植、曹冲等人唤到大厅。
分别考核之后,捋着胡须道:“子桓不可堕学,切勿沉迷女色。”
“汝之诗文多为男情女爱,实属不像话!”
“汝当向徐庶学习,若有他这般豪气文采,吾便放心矣!”
曹丕被教训得连连回道:“父亲训斥得及是,孩儿定加备努力,不敢忘学!”
但是心里曹丕却补了一句:“该死的徐庶,没有你,父亲也不会骂吾。”
“你写你的游子吟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写《侠客行》这种诗风的玩意!”
曹植听着曹操数落教训曹丕,心里都快乐开了花。
曹丕仗着自己痴长几岁,便总以长子的身份自居,遇到谁都要说教两句。
偏偏文采却不如曹植。
曹植自然心中不服,很反感曹丕。
随着年龄的增大,二人也有就有了竞争。
“父亲,徐庶虽有才干,然,其只有两诗传世,不会歌赋,专而不博。”曹植突然站出来,看了一眼曹丕接着又道:
“徐庶过于轻狂放肆,且戾气过重,杀伐过盛,孩儿以为,此非仁师之风,可不学也!”
曹丕气得牙咬咬。
父亲让吾向徐庶学习。
吾也装得乖巧。
好你个曹植,竟然说不能学徐庶,学他就是轻狂放肆。
学徐庶就是武夫。
这不是在影射我曹丕吗。
曹植的这一拳,打得曹丕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曹操闻言,捋须笑道:“哈哈哈,子建是不服徐庶也!”
“尔等谁愿意学徐庶,向他讨教学问?”
曹操目光扫向众子。
众子皆低头不答。
唯有曹彰与曹冲往前一站。
其中曹彰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父亲,听说徐庶长的像莽夫,有蛮力,懂剑道,会戟法!”
“孩儿自幼天生神力,习武练兵,想与之较量一二,让他明白,邺城非无英雄猛将也!”
曹操一愣,看着这位回答只想当将军的儿子,是又爱又头疼。
“子文有胆气,不愧是吾儿!”
曹冲则道:“父亲,元直先生初来邺城,只是略微出手,便有《游子吟》与《侠客行》名动一城乃至北境!”
“冲儿觉得,其在歌赋方面,必有惊人成就!”
“冲儿有种预感,元直先生腹中韬略,世上无人可及也!”
“天下文气十斗,其至少占得七斗也!”
“孩儿有心结识先生,还望父亲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