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一方在付出,可是另一方却根本感觉不到对方是需要他的,那么他就会产生各种的怀疑。他不是怀疑对方,而是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能被对方信任和依赖......”
“也许,我只适合一个人吧。”宁玉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那么多年以来,她习惯了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情,从前还有姑姑和师傅,后来遇到了阿瑀。可是她已经失去了姑姑还有师傅,她不想再一个人承受失去的滋味了。她想要自私一点。
“你说这话,让我这样的怎么办啊?”陶漪听见宁玉这话,也不禁泛起一丝心酸来。但还是笑着逗了逗宁玉。
“清竹,以你这般武功和......品行,总归是在哪里都能够轻松度日吧?”宁玉知道清竹这是在故意调侃她呢。
“看在你长得这么美的份上,我就相信你的话了!”陶漪笑着用手指挑了挑宁玉的下巴。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聊起了许多事情,宁玉也是很久没有和朋友这样谈心了,说累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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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你不知道,我跟着师傅找到那伙人的老巢,在官兵赶过来之前,师傅将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而且那些人都一口咬定自己是南宣遗民,甚至都有冒充楚家军的人,幸好都被师傅还有江公子一一戳破了。”谢小康十分激动地向宁玉讲述那些事情,也是要让宁玉放下心来,那些坏人都被抓走了。还要让师娘知道师傅的歉意。
那根本就不是矿场在招工,而是在冶炼兵器。那些私铸兵器的人,一心将所有祸事都嫁祸到南宣人头上,摆明了是受人指使。还有这个病就是从那里开始传出来的。
“难怪,那地方环境极差,污染更加重,还吃不饱饭。有的侥幸逃出来的,便将那些鸟儿、兔子,直接下口生吃,所以才染上了奇奇怪怪的病。”
“还有,你不见的时候,师傅真的着急得快疯了!”谢小康见宁玉听着他说的这些事情,神情有些放松了,赶紧抓住机会向师娘诉说师傅的不容易,才好打动她。
“你这话该说给你师傅听听,他的好徒弟都说他快疯了!”宁玉忍不住地笑了笑。
“师娘,你这不能断章取义啊!”谢小康捂了捂嘴巴,不过宁玉现在能开玩笑了,是不是就说明她已经不怪师傅了?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他对我很好。”宁玉收敛起了笑容,声音清亮透澈,“我不会同他生气的。”
楚之承之前中的蛊毒,反而是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并没有像其他被抓伤被挠伤的人一样发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能将楚之承身上的蛊毒给解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危险。
江亦天看见楚之承,有些惊讶,当年的那个小男子汉都这么大了,现在眉眼间的清俊之气和小时候都没有变化。他第一次见到楚祐将军的儿子,还是在十年前。
“是你?”楚之承也认出了江亦天,虽然那时候他还小,但是记忆力很好。
楚之承认识江亦天的时候,他的名字还是江向南。江向南曾经投身军营,但他发现自己不适合留在军营。年少的他,一心想要证明自己,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他曾经挑战过叶远,后来失败了。
这次楚之承又救了江亦天的儿子阿聪,两个人才相认的。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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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才知道,南宣灭国之后,江亦天远走他国,后来在天乾遇上了他现在的夫人,水花。两个人这才退出了江湖,在和风县隐姓埋名,也是过了六七年的平静日子了。
“怎么?你认识阿聪的救命恩人?”水花见江亦天难得对客人如此热情,便知道他们该是旧相识了。
“是啊,认识。”江亦天轻轻地笑着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会留在这个村庄里。”楚之承听阿聪说,他的爹娘一直都住在这里的,这次和风县传出了这种病,他们一家都没有选择离开,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水花,她是为了救我,才被人划伤了眼睛。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治好。”
江亦天曾经一心想要胜过叶远,可是多次败在他的手下,甚至立下了一生之志,就是要打败叶远。没想到在这途中,遇上了江夫人,就把什么一生之志抛到九霄云外了。
......
“司姑娘,这副药方,麻烦你拿给薛大夫,你们看一下是否可行。”宁玉趁着这两日,仔细斟酌了药方,最终和陶漪讨论出来了之前不确定的几味药的用量。
然后她将一份药煎好,让谢小康送给楚之承。
“师娘,这是什么?”谢小康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腥味,比一般的药味道还要重,简直堪比放了三天的已经开膛破肚的鱼。
师傅不是没有中招吗?怎么也要喝药呢?不是说是药三分毒,没病吃药不会有问题吧?谢小康还犹豫了一会儿。上次师傅惹师娘生气了,不会是师娘打击报复吧?
“记得叮嘱你师傅喝了它。”
谢小康用布条捂住了鼻子,将药倒在了瓷碗中。楚之承看到药的时候,也没说什么,一口喝完了。没一会儿,在谢小康还在收拾药盅的时候,楚之承突然吐了一口血,晕倒在桌子上。
“师娘!”谢小康看见楚之承昏倒了,连忙冲出去,找到了宁玉。宁玉也正是提着药箱赶过来了,然后直接将谢小康拦在了门外。
半个多时辰后,宁玉才让谢小康进来。
“师娘,这......这不会是师傅的血吧?”谢小康看到床边全部都是沾血的布条,这流血量,差不多能致死了吧。
“是啊。”宁玉瞧着谢小康一脸大惊小怪的模样,自己显得格外地平静,“你师傅有点老毛病,我就给他放了点血。现在好生养着,就没事了。”
“那师傅什么时候能醒啊?”谢小康看着师傅脸色这么苍白,又被放了这么多血,不得养上个四五日啊?
“一两日吧。”宁玉语气依然是稀松平常,只是多叮嘱了一句,“他醒过来的时候,会感觉到四肢乏力,不要让他强行用力。”
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师娘是大夫啊,这种场面肯定是见过不少了。所以不慌不忙,那是有大将之风,师娘心里还是很关心、很爱师傅的。
“包在我身上,我会照顾好师傅的,师娘放心!”只是谢小康有些不明白,师傅到底和师娘是因为什么吵了架,为什么师娘变得如此冷淡。
“小康,你也不需要喊我师娘,我和你师傅都不算是在一起过。”话一说完,宁玉就提着医箱离开了。
宁玉听说那副药起了作用,连忙过去看看。还有那些救回来的姑娘,她们的精神状况都很差,才没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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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就有几个姑娘接连在家中自尽了。
......
“阿宁。”楚之承看到宁玉的背影,喊住了她。
“阿瑀,我......”玉珠的事情,宁玉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如果你不想要提起,就不说了。”楚之承看着前面的宁玉说道,“人都是向前看的。”
“其实,我跟你从西沂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对我们能长久地在一起,抱有希望了。”宁玉突然转过身来,“分开吧。对不起。”
“阿宁!”楚之承立马冲上前去,想要抓住宁玉,可是宁玉已经化作了一缕烟,飘走了,无论他怎样追赶,也追不上了。
楚之承醒过来的时候,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却不像是宁玉,那影子终于转过了身来,将湿透的棉布折叠起来,贴在楚之承的额头上,这时看到楚之承醒了,“楚公子,你终于醒了!”
楚之承这时候才看清楚了这女子,原来是司青。
“司姑娘......”楚之承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司青见状,连忙搭手想要扶起楚之承,楚之承却稍稍偏过了头去。客气道,“不用了。多谢姑娘。”
“阿宁呢?”楚之承轻声问道。
“宁姑娘这几日都在为那些感染太久,药已经起不了作用的人,想法子。”司青眉眼间也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
“那些喝了药的人,都痊愈了吗?”楚之承也不禁担忧起来,这个时候,他却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那副药对大多人还是有用的,只是每个人身体状况都不一样,所以有的人好得快,有的人成效不显著。”司青解释道。
司青煮了些粥,端了过来,正要喂给楚之承。楚之承连忙伸手端起了瓷碗,可是手抖个不停......之前楚之承的右手经脉已断,连剑都握不住了,但是似乎也感受不到疼痛了。可是现在虽然抖成了这样,但是似乎能感觉到一丝疼痛了。
“楚公子,要不要我去找找一下宁姑娘。”
“不用了。”原本他就帮不上什么忙了,现在宁玉正忧心着,还是不去麻烦了。
晚间,宁玉来看楚之承。
“宁姑娘。”司青见宁玉来了,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意外。
宁玉看到司青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有些惊讶。原本不是谢小康照顾楚之承的吗?这才两天,他就不见人影了?
“他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宁玉问道。
“中午的时候醒过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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