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关上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他要看看系统会给他灌输什么东西。
心中刚刚默念提取,他立马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针扎一样刺疼,咬紧牙关,死死的忍着,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汗珠一颗颗从头皮上冒出,沿着脸颊流落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慢慢开始减轻,他的头发就像是被水冲过一样,被汗水全部打湿。
李轩现在管不了这些,在昏沉中缓缓睡去。
睡梦中,他忘记了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真实’的人。
梦中,他变成了一个婴儿,生活在一个温馨的家庭,有爱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
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他开始上学,考到好成绩时,他会高兴的拿着试卷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面前炫耀,每一次他都会得到来自家人的夸奖和鼓励。
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他开始工作,开始结婚生子。
第一次当父亲,他在产房门前坐立不安,焦急的走来走去,当见到孩子的一瞬间,他在高兴激动中又有些茫然,不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小生命。
他的孩子慢慢长大,他体会到了作为一个父亲的感觉。
随着孩子慢慢长大,他爷爷奶奶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快不行了。
他是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暂停,不让他们继续老去。
可终究有一天,爷爷走了,奶奶也紧随而去,临终前他们还用颤抖的手像小时候摸他一样,轻轻的摸着他脸庞,眼神中充斥着溺爱和不舍,要在临终前多看他几眼。
一连失去两位最爱他的人,他当时悲痛的流不出眼泪,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自己的孩子叫爷爷奶奶,他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奶奶,他们对自己是如此的疼爱,现在却天人永别,不能再相见。
心中悲伤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眼泪忍不住的哗哗流下,痛哭不止,哭红了眼眶,哭干了眼泪,也止不住他对爷爷奶奶的思念。
失去亲人的悲痛,让他成熟不少。
慢慢的他的孩子也已长大成人,可他年迈父母的身体也不行了,一前一后离他而去,此时的他也是50多岁的人。
可爸爸妈妈的离去,他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像一个小孩一样,哭的稀里哗啦,呆呆的在灵位前不吃不喝的跪了两天两夜,最终昏睡过去。
渐渐的,他的孩子也开始结婚生子,他成了爷爷,体会到了晚年时,成为爷爷的快乐,和对孙子的溺爱之情。
人老了,他也体会到与自己妻子相伴一生平淡却不平凡的感情,这种感情不是爱情,而是爱情的升华,一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只感觉他们彼此间熟悉的好像是一个人。
可有一天,他的老伴也走了,走在他的前面。
这一次他没有哭,在妻子临终前,他摸着她脸,温柔的说了句‘我爱你!’
然后轻轻在她额头上亲吻。
妻子看着他,安详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慢慢流逝,他自己也不行了,看着围在自己的身旁流着眼泪的后人,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一生经历过的事情,在他眼前不断闪现,从小时候考到好成绩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炫耀求夸奖,到结婚生子,再到亲人去逝等等,不管记不记得,全都事无巨细的展现在他眼前。
回顾完一生,他发现自己飘了起来,往下看去,他看到自己的后人正对着闭上眼睛的‘自己’恸哭流泪,他想要安抚他们,双手却从他们的身体中穿过。
“我这是死了吗?”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这时,他看到房间的虚空中突然有一道柔和的光芒向他照来,照在身上很暖和,感觉很亲切,他还在光线的另一头,看到了自己已逝去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妻子。
他们似乎在轻声的召唤他快点过去。
他笑了,沿着白光飘了过去。
。。。。。。。。。。。。
“李轩,快醒醒!你怎么了?”
“李轩,李轩。”
“快打120!”
李轩的意识回归身体,慢慢的醒了过来,听到有男有女的声音正在呼叫他,这些声音有些耳熟。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心中想道“我是谁?我在哪里?”
“李轩,你怎么了?怎么流怎么多汗,流这么多眼泪?”
听到声音,看向说话的人,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李轩的思维慢慢恢复正常,他想起了自己是在接受系统的高级演技灌输,在梦中他度过了一个平凡人的一生。
现在回忆起来,里面的事情虽然有些模糊像是在看电影,但里面的一些情感他却能借用,就像是自己的一样。
“李轩,说话啊!你怎么了?要不要打120?”
李轩看着说话的张移山,笑着说道:“不用打120,我没事。”
东方盈心急的关心道:“真的没事吗?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枕头都还是湿的。”
李轩转头看了看自己睡的枕头,上面有一大片的泪痕,摸上去还是湿乎乎的,想来是哭的太厉害,还没有干。
而后他转头看向东方盈,发现她的长像和自己梦中的妻子很相似。
梦里人的情感还有一些在李轩的主意识中没有消散,他张开双臂,对着东方盈说道:“可以抱一下吗?”
东方盈楞了楞,没想到李轩会突然说这个,她看到杨梓、张移山还有酒店工作人员在场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到李轩眼角的泪痕,她还是上去给了李轩一个拥抱。
“你怎么了?”东方盈小声的问道。
“没事,做了一个比较伤心的梦。”李轩笑着说道,与东方盈抱了抱就分开。
张移山这时也没有打趣他和东方盈,说道:“李轩,你这梦可吓到了我们。敲门叫你起来拍戏没有反应,打你电话没人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让工作人员打开门,看到你眼角的泪痕都没干,还怎么也叫不醒。你要是再不醒,这会肯定在救护车上。”
“谢谢!”李轩感谢他们的关心,而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可以先出去吗?我穿的比较少。”
张移山他们笑了笑,说道:“行!”看到李轩没事他们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