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可够乱的。”多隆头疼道。
“一点也不乱,我和你顺一遍呀,我上人家找我们掌柜的,他们家的管家叫潘西门,和本家内小妾,内小奶奶叫夹竹桃。”冯不醉一琢磨,好看,但是有毒。
“他跟夹竹桃俩人睡觉,我一看这就先走吧,顺手呢偷了一个紫檀的盒子,没想到里头有人头一颗!我走到半道儿我就给扔了,扔到白塔寺沈家。”
“你这么一说就清楚多了,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您把沈家的人叫来,一问就知道。”
好,打发人去吧,说时迟那时快,工夫不大回来了,人来了,沈老爷,叫上来上来一瞧,五十来岁,穿的挺讲究。
“见过多大人。”
“起来吧,姓啥呀?”
“小老儿姓沈”
“嗯,看你也不像坏人,实话实说最近有没有干违法乱纪的事?招吧!”
“您得抻一头啊!多大人,我可是安善良民呐。大人您说吧,不用诈我,您就说什么事儿啊?”
“不是,你家里头有没有人给你送过什么独特的礼物没?”
“多大人呐,这哪有什么独特的礼物,您说的我不明白。”
“你见过人头吗?”
“啊。你要这么说见过啊,哈哈。”
“这不得了,你都看看啊,这都是明白人。见过多少?”
“这哪有数切。”
“嗬!先捆上他,别让跑了。这老家伙了不得呀你。”
“老爷这因为什呀?”
“你这杀人害命!”
“怎么就杀人害命了?”
“你说见过无数的人头。”
“是呀,这不都跟脖子上长着呢么?”
“哦,活的呀?那解开吧,解开。死人头见过没?”
“死人的头啊,多大人,咱跟您这么说啊,我这人也不爱串门子我也不爱交朋好友的,有时候朋友家出白事儿丧事的我就打发人送点钱去。
出殡的事儿我都很少掺和,这死人头我没,没怎么见着过。”
“我没说长一块那个。就单切下来给你送的有吗?”
“没有,没有这个。”
“那不对呀!有人给你送过你咋不承认呐。啊,你问这正大光明哪!正大光明!”多隆一指郑光明。
“我叫郑光明我行大…………”
“别,别废话。你说是不是你扔给他们家的?”
“是,沈老爷,您还记得我吗?”郑光明往沈元普跟前凑了凑,指着自己说道。
“诶?这不是?啊!我认识他。”沈元普也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郑光明。
“诶,你准认识他呗,他来过你们家。”
“是,太可恨了!来我们家让我投靠什么‘金蛇王’,还让我把财产都捐了,我一看这不无赖嘛,就让我给打出去了,然后还跑回来偷了我们家东西!”
“我非再给你点上不可!真的,真事儿,哼,太可恨了,嘴里一句实话没有,这事以后我好好跟你捯饬,你说吧,实话实说!”
“沈老爷!沈老爷,我往您家院里扔过一个人头。那是我扔的。您忘了吗?”
“嘶?哈!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夜半三更在我后花园,靠着书房边上,有人扔进来一颗人头。是你干的?”
“是,是,是,我,我孝敬您的。”
“缺德的玩意!大人,确有此事!我承认,这颗人头和我家没有丝毫的关联,就是这小子干的!”
“我知道,那行啦,那人头哪去了呢?
“当时我正好内天晚上身子不舒服,我上厕所我听见响动一声,过去一瞧一颗人头,我说这怎么弄啊?
我一瞧干脆也别声张了,我让我家里边的伙计,胡大,我让他给埋到了。”
“哦,去把胡大叫来吧。”工夫不大,胡大叫来了,五大三粗的,“哦,见过大人、老爷。”
“嗬,这长的,挺壮啊!你这身子骨可不赖,你家老爷半夜里边收礼,有一人脑袋瓜子,让你给埋了?啊?是真的吗?”
“老爷您这个……”
“啊,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跟大人说了,是他,就他,我们这老胡,他给埋的。”
“哦,行,让冯大人跟着你去吧,去,一块跟到后花园,把那个人头起出来。你起码是得对上是一套,找人给缝上吧,让人入土为安,好吧。”
冯不醉带着人,带着所有的这些人,赶奔白塔寺沈家。来到了后花园这儿,这老胡拿着铁锹递给冯不醉。
“哦。”冯不醉接过铁锹,转手递给手下兵丁。
“这儿?”冯不醉问胡大。
“嗯!”胡大一点头。
“挖!”冯不醉下令。
“诶,是!”兵丁们点头答应。
“挖这,挖那!”冯不醉随手又胡乱一指
“啊,这儿?哦,好。”胡大脸色一变胡乱的答道。
胡大拿铁锹过来,咔嚓咔嚓……刨出来一具男尸,整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