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月皎皎,总觉得自己修行无望,因为压根就没有修行。
一个人孤独的…姑且算是活着吧。大抵是没有意思的,她只是一个生命的旁观者。可是对她来说,时间的流逝何其残忍。
她不愿意这般下去,可是又没有办法,后来感觉到自己灵体正在消散,她是开心的,也算有个解脱。
不过最近身体又多出了莫名其妙的力量,还有刚刚的一事,她也许······
不过也说不准,按下内心的激动,月皎皎想平淡一点。
就这样,濯渊徭看着小姑娘一会儿展开笑颜一会儿愁上眉头。
心里不禁想着,这是被吓着了吗,随即目光灼灼的看向门槛,似乎是有些高了。
······
“殿下,金安。”月皎皎学着与一旁的侍女一同行礼请安。
行走在前面的濯渊傜脚步一顿,微微偏过侧脸。
“免礼。”清冷的语气里包含着似有似无的纵容。
月皎皎没什么的站了起来,自从她觉得自己要化形成人的时候,她就慢慢学习着身边的一切,说不定以后还得靠这吃饭。
毕竟她一没爹娘二没才华。
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语气倒是让一旁的侍女琦萝不免春心荡漾,没办法,平常的太子殿下过于冷清了,从来不会说是回应奴才的请安,通常便是径直走过罢了。
不光是太子,一般的达官显贵都不会去花时间回应奴才,若是每个都回应,这倒是天大的奇谈了。
摸着自己的脸庞,琦萝娇羞的望着太子殿下远去的背影。
琦萝虽称不上大家闺秀般端庄,倒也是有小家碧玉的灵动。
琦萝的姑母是东宫的老姑姑了,她来东宫因着姑母的缘故,做的都是些轻巧的活儿。
前些日子,姑母还给她讲了一门亲事,家里是从商的,相看她的少爷对她是极为满意,她只要点头同意了,嫁过去就是正妻。
只不过如今,琦萝咬了咬唇瓣,还是要同姑母说清楚。
毕竟除了天子,哪个男人能比得上太子殿下呢,就算是为妾,那也是极大的荣光。
月皎皎不知,因为自己的缘故,倒是多了一件纠纷。
这厢边走路边在回忆刚刚请安礼仪的月皎皎,丝毫没注意前面的男子已经停下了脚步。
最近小姑娘总算是找到了些事情做,不在那么的烦闷,只不过倒是喜欢往下人的住处跑,好几次,濯渊傜都黑着脸看着。
什么烧菜,洗衣,这些她根本都不需要去学,以后他也不会让她去做这些辛苦事。
可是他没办法现在就当面告诉她。
眼瞅着小姑娘就要撞入怀中,濯渊傜是乐意之至的,只不过就怕吓到她自己。
“当啷。”
眼前掉落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只不过现在已经四分五裂。
月皎皎惋惜的看着,多好的一块玉。
忍不住蹲在地上,伸手触摸,却被另一只手给覆盖上来。
骨骼分明,手指纤长,如玉般的颜色覆盖在她的手上面,将她完全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