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衣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放在了郭霓裳的手上。
郭霓裳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满含期待的看向她面前的人，期待在给一块到自己的手上。
李羽衣慢条斯理的拿着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擦完轻飘飘的一扔。
“刚刚姐姐不是说了吗，吃糕点的话，姐姐要听上次霓裳没讲完的故事哦。”
眼瞅着桃花就要将糕点端走，郭霓裳一手就抓住了桃花。
眼里着急的看向李羽衣。
“我···我讲，不···不···不要拿走。”
吞吞吐吐的声音夹杂着着急的情绪。
接收到自家小姐的眼神，桃花便放下了假意要端走的糕点。
“上次我们讲到了小草跟着小树进了家，然后呢，小草看见了什么。”
李羽衣仔细的观察着眼前人的表情。
“然后，然后···小草路过了一片土地，天空很蓝，好漂亮。她走了进去，遇见了一盆花。小树很喜欢那盆花，于是···于是小草就想把小花搬到其他地方去。”
“突然！！小草的面前出现了好多堵墙，小草害怕，好害怕好害怕，有一只蝴蝶飞了过来，小树就把那只蝴蝶撕碎了，一片一片的，拔下了她的翅膀。”
郭霓裳模仿着拔的动作，表情呆滞。
“后来，后来，小树说要拔小草的。”说到此处的郭霓裳一下腾起，在院中跑着。
“小草就这样跑着跑着，跑到了观音娘娘哪里。”
郭霓裳手捧着阳光，表情虔诚无比，近乎痴迷的看着手掌处的光线。
“然后，小树就不见了，不见咯，都不见了。”
郭霓裳将院中掉落的树叶，拾起捧在手心，向空中抛去。
如此癫狂的表情，让桃花不由得手臂发凉。
坐在马车中的李羽衣不由想到离开前，郭霓裳说的最后一句话。
“千万不要碰小树的小花，否则要变成蝴蝶的。”说到这句话的郭霓裳左顾右盼显然紧张极了。
“小姐，你说郭小姐这疯魔样子，奴婢瞧着都害怕，咱们以后还是别去了吧，到时候伤着您了，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想着那人狼吞虎咽的模样，李羽衣就眉头紧皱。
“嗯，不去了，省的你在如此啰嗦。”李羽衣玩笑似得口吻。
垂下眼帘，盖住了眼眸深处流逝而过的光。
反正也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事，再去还是这般结果，省的再去让自己不舒服。
想到在郭府碰到的人和东西，李羽衣只想马上回到家中去沐浴换衣。
月皎皎趴在东宫的墙头看向外围的街巷，好吧，原来墙的那头还是墙。
想到成人之后的何去何从，绞尽了脑汁。
“哎。”日常唉声叹气。
早知道这么麻烦，成为凡人有什么好的，可是好像又由不得自己。
她由不得自己是一盆花，由不得生出了灵智却又没有任何益处，由不得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要变成一位凡人。
她没有那种变成凡人的可惜感，一个人孤独的活在所有生灵的生活外，她是难受的，如果还有无限的生命的话，她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