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季挽星累瘫在座位上。
有一种一朝回到了曾经最开始打拼的时候。
也是这样的忙碌。
自从皇城国际和凤凰娱乐稳定后,她再也没有这么费心费力做这些琐事,都是交给其他人亦或者凯文。
而她,只需项目把关即可。
以她的眼光,那些项目都是自己选择的,基本上不会出现问题。
季挽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累瘫在沙发脑袋仰躺在靠垫上,眼睛呆滞。
“累啦?”季杨杨拿着资料进来。
看到她累瘫的模样倒生出了几分爱惜,“累了就休息,不用这么拼命。”
季挽星陡然直起脊背,“外婆说了,一定要好好的学习。”
“不能让那些人看笑话。”
那些人就是上次找麻烦的亲戚。
季杨杨点了头,“老婶婶说的没错。”
“外人只会看到你的成就,从不会看到你有多累,所以我们在外,不要喊累,做就好了。”她话锋一转,笑意吟吟,“不过,你是小季总。”
“很多人都能够理解的,你以后就跟老婶婶一样,是坐着拿钱的人。”
“不用这么辛苦劳累。”
“真累了,这两天可以休息一下,正好老婶婶让我跟你说,要给你在帝都也做宴,还带了媒体,你可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要是顶着黑眼圈,可是要丢脸的。”
“是吗。”季挽星惊慌失措,抚了抚自己嫩滑的脸蛋,“我有黑眼圈了?”
季杨杨仔细看了看,“黑眼圈没有,你这皮肤好像憔悴了不少。”
“过阵子宴会上,不能把你的憔悴展现给旁人看的。”
“早点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处理,本身年会就是每年一次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季挽星顺坡就下,“那行,我先回去了。”
“辛苦了小姑。”
季杨杨道,“没什么的,我都已经习惯了。”
“年会我也不用亲自动手,就动动嘴皮子的事,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不了,我自己开了车。”季挽星温柔一笑。
到了家。
一只猫扑了过来,季挽星抱在怀里笑着抚摸,“小家伙好可爱哟。”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啦?”
季老夫人吃醋的道,“小家伙打你车开进来尾巴就不消停了。”
“你站门口她就已经窜出去了,果然还是跟你亲哟,我这么细心的养的竟不如你半分亲。”
猫是季挽星偶尔捡来的。
送去了宠物医院,没什么问题才带回家。
小家伙自然跟她更亲一点,喵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季老夫人似的,逗的她哈哈大笑。
旋即,小家伙钻去了季老夫人的怀中,撒娇卖萌,把肚皮一露。
季老夫人立即原谅了这个可爱的粘人精,揉着她的小脑袋,“你回来怎么这么早啊,不是说有年会,会很忙吗?”
挂了包,季挽星如实道,“小姑说我以后是坐着收钱的人,不用那么忙。”
“年会不难,她找人做就好,说我太累的话,过阵子的宴会上是要丢脸的,特意让我休息个几天,迎接宴会。”
季老夫人扭头看着她,“你信?”
“不信。”季挽星举起猫,又抱在怀里,“不妨碍顺着台阶就下。”
“既然她让我休息我就好好的养精蓄锐~等待接下来的战争。”
季老夫人笑着点头,“好好,你外公竟是对的。”
“倒是我这个外婆啊,瞎操心了。”
季老先生正好从书房里出来,摘掉眼镜,“星儿回来了?”
“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他带着一个资料,递过去。
坐在她的对面,“你看看,这是你孩子的资料,现在就住在帝都里,在偏远的一个拆迁户的村落里。”
“这两天那边要拆迁,所以人来人往都做了调查,有个妇人带个男孩比较可疑,也接近我们的说法,他们就跟我们说了一下。”
“我们的人又调查了一下,基本吻合你说的那人,不过我们没扣押,担心妇人对小孩出现问题,现在在那个即将拆迁的村落里面暂住。”
“还没有走,我们要去看一看吗?”
季挽星激动的不行,想立马去确定一下!
很快冷静冲散了激动,她死死咬住嘴里嫩肉,半天才出声,“不。”
“不要去,孩子不在我身边,被那妇人养育了四年之久,想必孩子根本不会认我,反而打草惊蛇。”
“孩子有什么问题吗?”季挽星浑身冰凉,小心翼翼的问。
季老夫人也颇为担忧,“没错,小星说的很对。”
“咱又没有理由,如果强行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对方一气之下给……”她欲言又止,神色紧张,“以安全为主,既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后续就轻松很多。”
季老先生颔首,“嗯,孩子没什么问题。”
“看着挺健康的,也挺机灵,说是不怕生,到一个地方就能跟那个地方打成一片。”
季挽星脸色一变,“不对。”
“不应该是打成一片,不是一直关在屋子里吗?”
“哦,据说是当初被警察找个两次,妇人就放他出去了,大概是也放心了,这男孩一直叫她奶奶,声称因为一场意外,父母都不知所踪,她带着孩子四处找呢。”
“因为这个理由,又正常给孩子放出来,反而没其他人怀疑。”季老先生蹙了眉,“孩子的确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黑。”
“里面有照片,你瞧瞧。”
照片有点模糊,看不太真切,“看不清啊……”季挽星都快钻进照片里了,仍然看不清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她垂首,“明天,我去瞧瞧的看一眼。”
季老夫人和季老先生对视。
明白母亲的寻子心切。
并不想让季挽星品尝他们的痛苦,一致认同,“好,到时候我们带些人,跟着你。”
“暗中跟着,不叫任何人知道。”
她心里萦绕着担忧,“小星,你这样过去会被人发现的。”
“知道,我会打扮一下。”季挽星压着嗓音,胸腔是压不住的愤怒生气,无助和思念。
这些情绪,犹如排山倒海,狠狠的压在她的胸口。
喘息困难。
折磨了她一个晚上没睡着。
早上六点,季挽星在客厅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