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晓得了,我晓得了。”
“叶老师就是有知识,会说话。我笨不会说话,只有一句,民辉只要不跟我们见外就行。再说我们年龄大不了民辉几岁,大家平辈论算了。”
“亲家母,这可使不得,乱套了哈,你看我们是平辈嘛,健还是我们干儿子,民辉跟健就是一辈的;可健马上要上民辉幼儿班,健得执老师礼,当民辉是长辈,这已经够乱了,再民辉跟你们平辈论,哪更乱套了。”叶师母抢着说:“因此呀,在家,民辉跟健一辈,当晚辈不吃亏不是?呵呵呵呵。”
“也,健咱不打招呼呢?”叶老师突然想到什么。
“叶老师,我在这呢?您来了我高兴呢……”黑狗边帮妈妈分散柴火,边回答叶老师问话。
可叶老师打断了他说话:“不对,在家该咱叫呢?”
“我晓得呢,保爷——我高兴呢,妈妈给我做了新书包、新衣裳呢!”
“嗯,这才对嘛,在家要叫保爷,在外面才叫叶老师。来,过来,认识一下,这个在哥哥呢,叫叶民辉,在家呢,你就叫他民辉大哥,行不行?”
“好的,好的,民辉大哥!”黑狗喊了一声。
“嗯——健老弟!”叶民辉有点不自在地笑了笑:“年龄差得有点大,要适应适应,我有了一个弟弟徒弟。”说完大家都哈哈笑起来。只有黑狗边笑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感觉也有些不自在。
“健,我还没说完哈,明天呢,你就要上学了,上你民辉大哥的幼儿班,哪你哥可就成了你的第一个老师了,你想想,在学校你该叫你民辉大哥什么呢?”叶老师接着问。
“这不简单,跟叫您一样沙,在家叫民辉大哥,在外叫叶老师,叶老师、叶老师,不对、不对……”黑狗念叨着不对,摸着后脑勺,一副为难样。
“你咱啦,怎么好象不愿意一样?”叶老师有些不解。
“保爷,是这样的,要是在外里面,同时碰到你和大哥,我都叫叶老师,这就分不开了沙?朗个整呢?”大家晃然明白为什么黑狗犯难。
“嗨!我说什么事呢?这个呀,一般很少的,我在公社教书,你民辉大哥在大队教幼儿班,哪个碰到一起的机会很少很少,几乎不可能沙。”
“要真碰到了,我想叫民辉大哥叫叶老师,叫您叫叶老师爸爸,要得不?”
说完,大家又哈哈笑了起来,边笑大家还边念叨:“叶老师爸爸,你还不如叫叶老师保爷呢,笑死人哈。”“叶老师爸爸,是说是你的叶保爷呢,还是说是民辉大哥的爸爸?”
“这个好呀,一语双关、一语双关!妙得很嘛,哈哈哈!”叶老师笑起来,看样子可高兴了,象得了宝一样。
“民辉,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去年不要的娃儿,傻不?非但不傻,我觉得好好培养,他要自己肯学肯干,我可以打包票,是块好料子。”
“是哟,都是我误了人,烟幺娘,硬是对不起呀,硬是对不起。不过,我听说他数数不过20的呀,当时招幼儿班时,咱们队袁刚他爸、生产队长、还有其他队的认识的人都说,我没有实地看健的情况,硬是对不住。”
“哎呀——民辉老师,这哪跟你有关嘛,娃儿确实数不过20当时,前两个月,娃儿过生期前,才开的窍。说实在的,我还得感谢你,要当时你收了,娃儿拉不走,信心都整没了,哪在麻烦大了沙。现在好了,娃儿开窍了,应该拉得走了。”
“亲家就是会安慰人,其实娃儿又不是真傻,要是早去幼儿班,好好引导的话,说不定早就开窍了,哪等到前些时候才开窍。”叶师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