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祸福相兼(4)
欧阳峰喂嘿一笑道:“树上乃是天下第一,树下是不是乌龟王八孙子。”显然其仍是神智不清。说话树上树下的分不清。
耶聿长胜忍俊不住“噗嗤”www.youxs.org,见面就骂自己是“乌龟王八孙子”,不禁神色为之变,冷笑道:“朋友说话最好客气点,免得脸上难堪。”
“烂肝?”欧阳峰“噗嗤”一笑道:“孙不贤,子不孝,女娼媳盗,那才会气烂心肝。”
楚留香乃绝顶聪明之人,见欧阳峰东拉西扯,冷冷一笑,知其神智失常,不再与他言语。耶聿长胜心中暗急,思绪一转道:“树上乌龟王八蛋,树下天下第一,嘿嘿,这真是恰当不过。楚香帅轻功高绝天下,弹指惊雷更是霸道绝伦,古往……”
“臭小于,你胡说什么?”耶聿长胜话未说完。欧阳峰怒喝一声,:“谁敢与老子争天下第一?”自树上翻身而下,双掌一错,拍向楚留香的前胸,热浪逼人,隐透腥味。
楚留香冷笑一声:“你小子敢跟本人捣蛋,当心你小命。”
说话问,伸手小鸡胶地抓住耶聿长胜的后颈,弹身而出。直朝三清观掠去。身法之快,无与伦比。
欧阳降招式未完,人影一花,已失去了楚留香与耶聿长胜的影子,为之一愕,旋即狂笑一声,“原来是逃命天下第一,哈哈……连老子一掌都不敢接。”纵身追去。
欧阳峰虽是一代武学宗师,但其轻功与楚留香相比却是相形见拙,逊色多多。
楚留香提着耶聿长胜一路疾掠,一闪几闪,掠到三清观的后院的屋脊上。但见后院灯火通明,人语纷纷,偶尔夹杂着两声兵器交击声,似有人在酣战。
略一停滞,倏指点了耶聿长胜的哑穴,疾朝前院谅去,耶聿长胜哑穴受制,心中叫苦不迭。被楚留香提小鸡似地带到前院的屋脊之上,游目一瞥,不禁暗自骇然。
院里站满了人。陆小风、阿飞、傅红雪三人皆已挂彩。西门吹雪正与一个缺臂的青年酣战在一起。二人皆是使剑,一重一轻一快一慢,半斤八两难分伯仲。
使重剑的赫然是西狂扬过。屋指下并肩站着不少高手。其中二人正是全真教创始人王重阳与武当派开山鼻祖张三丰。
王重阳的左侧并肩静立着周伯通、南帝、郭靖、黄蓉,小龙女,其次是全真七于马玉真、王处一、丘处机等,其中也有两人挂了采。
张三丰的右侧一声不响地静立着张无忌、赵敏、灭绝师太、空见大师、空闻大师以及武当六侠宋远桥、张翠山、殷利亭等。张无忌的身后并肩静立着四个形貌古怪之人,正是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紫纯龙王、金毛狮王、白眉鹰王、青翼蝠王。
大院左右两侧围满了不少江湖人士,全都注视着场中西门吹雪与杨过,不时地低声议论着什么。
耶聿长胜一眼瞥清院里的所有形势,不禁倒抽了口凉气。不禁暗自替陆小凤等人担心。
全真教与武当派邀有百位高手在此,纵是四人真是武功高绝天下,也绝难讨得了好。何况李寻欢并不见踪影。
楚留香一眼瞥清场中的情景,神色显得十分的凝重。
西门吹雪与杨过二人皆战到了生死悬于一线之境。
二人的功力似催谷到了巅峰。西门吹雪白衣如雪,猎猎鼓起,长长飘飘,浑身上下渗着一股浓浓的剑气,令人见之生寒。
杨过空袖飞荡,神色十分凝重,只守不攻,以逸待劳。无论西门吹雪出剑如何之快,右臂一抖,寒铁剑缓迎而上,当的一声响,巧妙地格开了他凌厉无匹的一剑。
他的出招见似重拙,实则快捷灵动,显然其剑法修为已到了融巧为拙,举重若轻,似慢实快的最高境界!
蓦的,西门吹雪长啸一声,右臂疾拌,一口气攻出了十七剑,变幻了十七个方位,但见剑影闪烁,剑气纵横。蓦的,西门吹雪长啸一声,右臂疾抖,自四面八方攻向杨过的全身要害。
众人乍见之下,尽皆动容,差点惊呼出口。小龙女不禁花容暗变,急呼脱口:
“过儿,当心!”娇躯暗暗颤栗。
西门吹雪剑招一变,杨过长啸一声,右臂一抖,寒铁剑横划而出,当当一阵暴响,赫然将西门吹雪攻出的十七剑一一破去。
以一剑破十七剑,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其剑道在西门吹雪之上。张三丰,王重阳等不禁脱口喝道:“好剑法!”
楚留香看在眼里不禁暗自骇然。候指点了耶聿长胜的丹田要穴,弹身而下,双手食中二指环扣,隔空疾弹而出。
耶聿长胜料不到以楚留香的修为与身份竟会偷袭。不禁倒抽了口凉气,想出声示警,张口却吐不半个字。
波!波!哼哼两声指罡暴响,丘处机与王处一冷哼一声,皆栽倒在地。变化骤起,王重阳与张三丰同时怒喝一声:“何方鼠辈,敢暗算偷袭。”同时掠身而起。
院里顿时大乱。
楚留香本意并非伤人,而是制造混乱,让陆小风等人趁机脱因。一见得手,疾喝一声“走。”双掌一错,分拍向张三丰与王重阳。
张三丰与王重阳乃是高手中的高手,反应极快。甫闻喝声,已觉强硕无比的内力自上压下,冷哼一声,同时拍出一掌。
蓬蓬两声暴响,三股劲气触实。楚留香不禁暗骇,借着反弹之力,身子凌空疾弹而出,犹如离弦之箭,倒射向后院。
张三丰与王重阳身形一滞,怒吼一声:“鼠辈,哪里走?”
双足在地上一点随即起身追去。陆小凤、西门吹雪、阿飞、傅红雪一闻楚留香的喝声,知道难以得手。同时怒吼一声:“阻我者死!”纷纷向观外强闯而去。
郭靖、南帝、张无忌等人见状怒喝一声:“妖孽,休走。”掠身疾追而出。两声惨呼响起,陆小风等人伤了几人已破观而去。
杨过诸人尽皆大怒,掠身疾追而去。院里之人瞬时走得一个不剩。耶聿长胜见众人散去。穴道受制,半点动弹不得,心中大急。如楚留香摆脱张三丰与王重阳折回,哪还有脱身之日。正自犯难发愁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胜弟,你在哪里。”黄蓉已从左则的屋脊上疾掠而来。
心中大喜,张口欲说:“蓉姐,我在这里。”但哑穴未解吐不出半个字。急得涨红了脸,呼吸有声。
黄蓉一惊,旋见耶聿长胜躺在屋脊上,半点动弹不得,不禁“噗嗤”一笑,掠到他身边,倏指解了他的哑穴低语道:“胜弟,是谁制住了你的穴道,把你留在屋脊上乘凉。”
耶聿长胜哑穴一解,长长地吁吁了口气道:“蓉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请解开我的丹田要穴,我就能坐起来了。”
黄蓉玉颜一红,依言解了耶聿长胜的要穴,低嗔道:“姐姐疼你。陆小凤等人来犯,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他们又岂不会将你带来。”
话一出口,坐在耶聿长胜的身旁,将头埋在他怀里,犹如一个春情蓬发的少女。
耶聿长胜料不到黄蓉竞会来这一套。面对如火柔情,顿感难以吃消。附在她耳边低语道;“蓉姐,当心被人发觉,后果不堪设想。”
黄蓉娇躯微微一颤,候的坐正身子,幽然一叹,游目四顾,见观中之人皆追赶楚留香、陆小风等人去了,拉着耶聿长胜的手低语道:“胜弟跟组姐来。”话一出口,不待他回答已拉着他的手疾朝后院掠去。
掠入后院,四面静寂无声。黄蓉游目一顾,拉着耶聿长胜疾朝院后的林中掠去。
耶聿长胜知道黄蓉心中需要什么。被她强行拉着走,暗暗叫苦不迭。心道:“这个渴妇,在这危险之地也敢大胆妄为,如被人发现,岂不身败名裂?”
“何况王重阳等人追楚留香、陆小风等不久就会返回来。”
耶聿长胜思付间,黄蓉拉着他走到两棵大树之后,四周草木丛生,乱石磷峋。
扒开树间一绿藤,赫然露出了一个小洞。
耶聿长胜见了不禁轻笑道:“蓉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黄蓉玉颜一红,低嗔道:“少油嘴滑舌,姐姐关心你呀,快进去。”
耶聿长胜哭笑不得,四顾无人,只得低头钻进去。借着淡淡月色,隐见里面极宽,似在一座小丘的腹内,当中铺有一些干草。
一见之下明白了不少,心道:“极有可能是黄蓉与郭靖二人曾在这里……”
意念至此,黄蓉随后钻入洞来,理好洞口的绿藤轻笑道:“胜弟,这里幽静吧。”
话一出,偎在耶聿长胜的怀里。
耶聿长胜一震,心中暗暗叫苦,揽着黄蓉的柳腰低语道:“蓉姐你与郭靖曾在此温存过。他们折回如不见你,定会寻到这里来。岂不……”
“别提他那呆头鹅。”耶聿长胜话未说完,黄蓉忧怨地打断他的话埋怨道:
“我谅他一辈子也找不到这里来,要让他永远做绿乌龟。”
耶聿长胜心中暗惑,思绪一转,旋即明白。放肆地在黄蓉的酥胸上捏了一把轻笑道:“是不是他不解风情,你们夫妻见面,他并……”
“不许你再提他。”黄蓉娇躯一颤,舒手勾住耶聿长胜的颈子,附在他耳边低语道:“那只呆头鹅只顾虚名,以后我再不许他碰我身子,姐姐是你一人的。”话一出口,迫不及待地献上香吻。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定是这半老徐娘被自己挑发了春情,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被郭靖拒绝了心中的需求,才会如此大胆。”
思忖间捞着她的柳腰倒在于草上,疯狂地回吻着她。一双手却大胆地在她身上四处游逸探戈。
二人放肆缠绵,温存缱绻,不知不觉间坠入狂风暴雨中,刻骨。
一番风流,黄蓉始心满意足地偎在耶聿长胜的怀里吹气如兰道:“胜弟,姐姐待你好吗?你以后可不要忘了姐姐的好处,不然……”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候手在黄蓉满富弹性的圣峰之上捏了一把道:“你如此大胆,只怕被人知道了,定会身败名裂。”黄蓉幽幽一叹,勾住耶聿长胜的脖子低语道:“绝没有人会知道,只要你真心喜欢姐姐,外人知道了也不敢乱谈。”
耶聿长胜哭笑不得。灵智一闪道:“张三丰与王重阳争做掌教之事是否有了分晓。看他们一致对付古城派的人,并无什么仇怨。”
黄蓉笑道:“别理他们两个老不死。争掌教之位是假,目的是想组织什么金道盟,共同对付古城派与瑞气门。”
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大吃了一惊,心道:“如是张三丰、王重阳等人组织金道盟,江湖中将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了。”
“让他们相互间去残杀。岂不与原计划意愿相反?”思绪疾转,却想不出阻止之策。暗暗叫苦不迭。
黄蓉见耶聿长胜缄口不言,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胸胆道:“胜弟,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耶聿长胜怕计划泄漏,轻轻一笑,附在黄蓉耳边低语道:“我在想要不要你给我生个儿子。”话一出口,搂着她的柳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体下。
“冤家,你好狠。”黄蓉娇躯一额,低吟一声,一股玄妙的快感再次流遍全身,紧紧揽住了他的虎腰。
二人正自忘生忘死地纵欲风流之时。隐隐传来一个焦急之声:“蓉儿怎么不见了,难道她着了谁的道儿?”
“郭靖?”二人乍闻之下大吃一惊,清醒了几分。黄蓉忙附在耶聿长胜耳边低言道:“别弄出声响,任他们找去。”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如被郭靖当场抓到自己与他老婆厮混,不拼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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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放心。”紧接着第二个声音传来。“婶婶武功奇高,智慧无双,绝不会有什么意外。”随着话音响起,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遏了过来。
耶聿长胜听入耳内,焦急异常,却不敢穿衣出洞。只得咬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