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怨妇之劫 2

第三章怨妇之劫(2)

耶章长胜打定主意;让韦小宝丢脸。不待方估剑风触体,足下一滑,施展出凌波微步,身形一晃,伸手在她间搔了一下,闪出三尺轻笑道:“你有剑,可我也有呀,当心刺入你那里,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恰被耶幸长胜在工腿间播了一下,芳心一颤,玉须倏的飞红;胸中又气又急,银牙一错,双足一跺,厉叱一声,“流氓,我宰了你。”右手一根,利剑模削向他的腰部。

韦小宝在一旁见耶聿长胜指老婆的油,几欲气得连五脏六腑都要爆炸,连连大叱“辣块娘的仙人极板,了不得。你小子竟敢吃我老婆的豆腐,老子要喝你的血,大老婆、中老婆、小老婆;大家一起上,剁了这小子,我们弄回去包水饺吃。”说话声中,对拳一论,从後攻上。

双儿、阿环、苏童、沐剑屏、曾柔、建宁公主六女见耶聿长胜身法怪异,见所未见,尽管大惊。知道方信并非他对手,纷纷亮出兵器,围攻而上,将他困在核心。

耶聿长胜被八人围住,玄觉压力大增,连呼吸都几欲为之断裂。心中大骇,百忙之中忽然想起张无忌的武功绝学,大喝一声,“乾坤大挪移”身形急旋,“当当”

一阵金属脆响。虽没有夺下七女的兵器,但已荡在一套相互交击。

韦小宝见闻“乾坤大挪移”一语,大吃一惊:“这小子使什么妖术外攻击的双拳被一股无形的旋风荡向一旁,心中大骇,慌忙後退。”

七女更是花容骤失,娇躯颤栗,连兵器都差点把握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形蹬蹬暴退,惊恐惶然地注视著耶聿长胜。

耶聿长胜料不到自己内力虽差,对“渖阳真经”尚未理解透,情急之下施展出来,竟有如此威力,将韦小宝夫妻八人惊退,心中大喜,冷冷地笑道:“韦香主,现在该知道本人的话不错吧,还是带著你的老婆走吧!”

韦小宝猛的回过神;心中怨愤交集,却不敢发作。双手抱拳嘿嘿乾笑道:“老子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我夫妻自非敌手,就此别过。”

嘴里说著,心中暗骂:“辣块娘的乌龟小儿,会什么妖术,身子滴溜地一转;我七大老婆攻击的兵器竟会互击,如老子学了此术,定会威风八面。待老子先设造把他的武功弄到手,然後再找他娘的报仇。”思忖间,拉著双儿的手疾朝店外而去。

建宁公主、方治等见状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耶章长胜一眼,愤愤地转身提著兵器追去。

耶聿长胜看在眼里,游洒一笑道:“略位慢走,恕不远送。”

独自坐著用膳,不知不觉酒足饭饱,抹了抹嘴角的油渍道:“叫小二买单。”

一个小二急步走了过来,惊慢道:“大爷为要什么?”显然是适才见他独战八人,心中生畏,连头都不敢抬。

耶聿长胜见小二过来,猛的醒悟,心中暗笑:“在二十一世纪的酒楼宾馆都有女服务员,这小二又岂知买单是何含意?”强思笑道:“小二,算帐,该多少钱。”

“哦…”小二猛然醒悟,心中暗自咕咕:“这位客官真怪,算帐就是算帐,买什么单。真让人搞不懂。”哈哈点头道:“客官稍候,小的去请掌柜来结帐。”话一出口,退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年约五十出头,身形有些佝楼的老者抱著一算盘走了过来,嘴念著珠算口诀“一五得五,六一去五进……”陆哩哗啦地打了一会,道:“客官,一共五钱三分银子,零头让利,付五钱。”

付银子!耶事长胜乍闻之下不禁大吃了一惊,心中叫苦不迭:“我身上可只有美元、人民币,哪带有什么银子。”思绪一转暗道:“美元乃是全世界流通的硬通货,不知能不能在唐代付帐……”

掌柜见耶聿长胜面有难色,唱暗道:“如客官身上不便,就算本店请客,有事请便吧。”转身而行。

耶幸长胜正暗自在盘算五钱银子要多少美元付,见掌柜离去上笑道:“老伯且慢,我身上没有现银,带著美元;你算算要多少。”说著从怀里掏出一百美元。

掌柜一见,耶章长胜掏出一张画有人像的纸,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口,摇头道:“客官别捉弄老朽了,请自便吧。”

“捉弄?”耶章长旺被弄得满头雾水,见掌柜抛下一句话经自走了。心中暗笑:

“开店的不收钱,倒是天下少有,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主意一定,起身离去。

韦小宝带著一群妻子离开酒楼,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闷闷不乐。显是在酒店里丢了人,出了丑,心中大不是滋味。

双儿看在眼里,不禁轻笑道:“相公,怎么啦,不高兴是不是?不舒服的话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要是病了就得吃药了。”

“病你个头。”韦小宝一屁股坐在榻上,狠狠地道:“那个突然冒出的臭小子,竟敢揩我老婆的油,简直是目无王法,辣块娘的反了。”

曾柔忍俊不住“噗嗤”笑道:“相公,你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当年不好好练功,现在却连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了;此事传出去,看你还有何脸面见人。”

“废话。”韦小宝大怒:“想老子当年多威风,连皇帝大勇子,师父天地会总坛主陈近南何等英雄之人,曾被你老公我玩弄於股掌之上;又岂供一个毛头小子;总有一日要叫他知道韦小宝的利害。”

七女深知韦小宝虽然武功稀松平平,但诡计多端,不知其要用什么法儿报复那个“武功奇高”的小於,尽皆抿嘴而笑。

韦小宝见七个老婆发笑,一腔怒火无处可发,合衣躺在床上道:“老婆们,快掷骰子,谁赢了谁陪我睡觉,其余的各自旧房。”

话一出口;蒙头大睡。七女见了尽皆忍不住捧腹大笑。

苏查一推双儿道:“双儿赢啦,我们告辞。”开门而出。方信等人见状尽皆笑著附和,“双儿赢啦;该陆相公了;我们走吧。”

双儿被六女捉弄。一时不禁啼笑皆非,只得留在房中。

韦小宝见大女退去;从被子中探出头低唤道:“双儿,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双儿心中又好笑又好气,走到相沿坐下道:“相公,是不是想出了什么收拾那小子的法儿。”

韦小宝点了点头,揽著双儿的芳肩低语道:“那小子武功极高,明的我们斗不过他,不如来软的,先把那小子那把乾坤大挪移骗到手,然後再以他的武功宰了他,岂不是报了大仇。”

“骗他武功?”双儿不禁惊得瞪大了双眼,不信似的注视著韦小宝道:“相公,你没搞错,那小子又岂会轻易上当。”

“怎不可能上当,老虎都有打吨的时候。”韦小宝神秘一笑,凑到双儿耳边低语一阵。

直说得她粉须羞红,挤眉弄眼等於忍不住噗嗤笑道:“相公,亏你想得出,这样的事你派她们去。”

韦小宝摇头道:“除了你,我对她们全都不放心。不然经不住那小子甜言蜜语诱惑,给我戴了绿帽儿,我岂不变成了绿乌龟。”心中却道:“我娘是妓女,弄得我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如我的老婆再给那小子玩了,怎不变成我韦家鸡婆是祖传。”

双儿不知韦小宝心中有鬼,不解道:“公主们全都死心踏地的爱著你,怎么不放心。难道还怕她们…”语音至此低语道:“给你戴绿帽子。”

韦小宝被双儿说中了心中顾忌,点了点头,搂著她低言道:“她们的裤带系得太松,双腿又并不紧,如给那小子一逗,半推半就;辣块娘的仙人板板,那可不得了啦!”

双儿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捏了捏他的耳朵道:“假如我也一样呢?”

“不会的。”韦小宝摇头道:“我们是生死与共的老夫妻。她们跟我却是逢场作戏的情人,就这么定啦!”

二人在室内低语密言,建宁公主却在房外偷听,听到此处,不禁冷哼一声,暗道:“死小宝,烂小宝,原来心中一直不将我们当妻子;有什么了不起,你敢玩我,我何不玩给你看看;想想贵为皇帝有几千妃子,我责为公主又岂不能多找几个男人。”

主意一定,蹑手蹑脚地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黄昏的时候,耶聿长胜碰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怪问题,整个镇上的客栈都住满了人,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虽然明知客栈的掌柜是撒谎;但他们如此说法,又有什么办法。做生意拒绝顾客,这倒是天下少有的怪事。

夕阳快下山了,东边升起了晚霞,如丝如缕,变幻莫测,令人见之沉醉,通想联翩。耶幸长胜此时却没有半点心情欣赏蓝天、白云的悠闲,晚霞的飘渺,他踏遍了整个小镇,众人皆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注视著自己,彷佛就是见了古怪邪恶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心中不禁暗暗懊悔不已。二十一世纪男人的廉洒风度与气质,在这“唐人”的眼前竟不受欢迎,近乎无人接受。虽是百份之百的回头率,但却有些令人难以消受。

双眸中充满了惊奇与怪异,隐隐有几分畏惧之色。彷佛自己的头上长有一对角;肚子上长了个洞,洞中藏有妖魔鬼怪似的。

此时此刻,耶聿长胜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一生并非一律长胜了。搞得不好,再难回到那花花绿绿的二十一世纪,空有一脑先进的的知识留在这连一只“机”都找不出的唐代,只怕比一个会耕地的农夫还不如。至少,今夜就极有可能找不到住宿,露宿别人的屋檐之下,体会乞丐的生活。

夜幕降临,古镇上灯火闪烁。耶车长胜在这熟悉而陌生的唐代,人生地疏;转来转去却如一个被弃舍的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噗嗤”一个清脆的笑声忽从身後响起。

心中暗喜:“有人请我做鸭子来了。玩了女人又有觉睡,倒是件谁都愿做之事。何况唐人对鸭子这个洋词并不知指什么;我又何乐而不为。”

思一转,转身望去,见韦小宝的宝贝老婆双儿正在那家客栈的门边朝自己招手。

心中暗骂:“韦小宝呀,韦小宝,本人把你研究了清清楚楚,你想对我使美人计,岂不是自找绿帽戴。”

思忖间,深洒地朝双儿一笑,朝她招了招手,轻吹一声口哨“嘘…嘘…”

“短发和尚,裤带怪物,招手干什么?”耶事长胜嘘声方竭,双儿娇躯一扭;三步两步地走了过来道:“你怎么变成孤魂野兔,在镇上转来转去。”

耶章长胜做梦也料不到双儿一见面就会给自己送上两个欠雅的大名,“短发和尚”、“裤带怪物”,敢情在其心目中只有和尚方落发,男人是一辈子不会理发,更不会把长发剪短,因此才有此雅称。心中不知是该笑或是该哭,诡秘地一笑道:

“吊膀子,你想不到吧?”

“吊膀子?”双儿乍闻之下一愕,不解地注视著耶章长胜,心中暗道:“遇到伤心事想不通的人投河死,坠楼死,跳崖死,吊颈死大有人在。但,吊膀子又是一种什么死法?”沉吟道:“吊膀子是什么死法?”

“死法?”耶聿长胜心中明白双儿一定不懂二十一世纪的时髦用语,吊膀子乃是吊女人之意。但做梦也料不到她会认为那是一种死法。肚子差点笑得要爆炸。良久始喘过一口气道:“那叫快活死,也叫风流死。”

双儿乍闻“风流死”一语,玉颜倏的飞红,含喷带悄地瞪了耶幸长胜一眼“啤”

道:“呸,乱嚼舌头;在我们这种有夫之好面前讲如此下流之话,不怕遭天打雷劈,折了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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