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愿意相信你,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萧琰的回答出乎它的意料。
葬魂草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用近乎讨好的语气道:“有办法的,你放心,只要能找到她的其它魂魄,凑完整了,就一定有办法复活她。”
萧琰淡淡地道:“我听说,即使是不完整的魂魄,如果有你的身体做引,也可以勉强将我的亲人复活。”
“不不不,那样做效果并不好,不是最好的办法。”葬魂草顿时急了,身体摇摆,仿佛是在摆手,“相信我,我没骗你,即使不能找全魂魄,我也可以提供精华液来温养,只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
说着它不等萧琰表态,就急吼吼地剧烈摇晃几下,吐出一片粉红的体液,将那朵残魂之影包裹在其中。
萧琰没有阻止它,只是释出一道神念仔细观察,他发现粉红体液真的很神奇,即使远距离地观察它,都能感受到它所蕴含的浓烈魂力,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力量,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如假包换的精纯魂力。
这个世界真奇妙,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复活就已经够离奇的,现在居然还能让残魂复活,这简直匪夷所思。
“相信我,一定能行的。”葬魂草可怜兮兮地道,因为时间会很长,它担心萧琰变卦。
“看起来是有用,但不知道效果如何,你能让她的意识复苏吗?”萧琰皱起眉头。
“抱歉,她的魂魄残缺得厉害,我现在做不到,因为至于要有两魂四魄,才能让她的意识复苏。”葬魂草委屈地道。
直到这时,萧琰才意识到它的声音偏向雌性化,它应该也是一株雌性灵植,他还真是和雌性生灵非常有缘。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怜香惜玉,他总不能白来一趟,自己啥好处都捞不到,所以,必须吓唬它一下。
萧琰冷冷地道:“意思是你并没有把握让她恢复意识,那我复活她有什么意思?你是在故意耍我吗?”
葬魂草几乎要哭了:“可是她的魂魄不全啊,如果你能找到她其余的魂魄,我保证她能完好无损地复活。” m..coma
“哼!你在教我做事吗?”萧琰的杀意陡起,膝盖上的血煞弯刀随之跳动了一下。
“喂,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葬魂草吓得瑟瑟发抖,在萧琰面前仿佛一只无助的羔羊。
萧琰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硬起心肠道:“我还有一位亲人识海遭受重创,我的精神力也需要好生滋养,我需要更多的精华。”
“啊——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啊?”葬魂草快要哭了,“就刚才那些,已经是我几百年的时间才积攒起来的,我真的没了。”
“你没有骗我?”萧琰瞪起眼睛。
“没有,我绝对没有骗你!”葬魂草赶紧发誓。
“我不信,除非你放开神念屏障让我检查。”萧琰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必须要收服这株葬魂草,因为它有大用,艾薇的恢复也指着它呢,当然了,这只是眼前的用途,相信将来它会派上大用场。
葬魂草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按照他的要求做了,放开了神念屏蔽,而萧琰也没有客气,直接一个精神烙印打进去。
晋升半神五重天,他可以同时控制五个灵奴,是牢牢控制的那种,他的举动,把葬魂草惊的目瞪口呆。
“喂,你怎么能如此无耻!”它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萧琰无视葬魂草的抗议,通过精神印记探查它的躯体秘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葬魂草在他面前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加上事发突然,它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得轻松得逞了。
“你明明还有,为什么要骗我?”萧琰反过来质问它。
“……”葬魂草一呆,“可是,那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了,要是全给你,我就完了!”它真的非常愤怒,如果不是因为轻信他的话,被他得逞,它是不可能沦落为灵奴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如果他苦苦相逼,它也不介意和他玉石俱焚!
“好了,因为你没有说实话,所以我险些误会你,你早这样说不就得了!”萧琰若无其事地撇了撇嘴,“以后要记住,在我面前不要耍任何心计,也不要隐瞒,要坦诚相告,这样我们一定能愉快地相处。”
在他得逞之后,不是应该拼命地压榨它吗?葬魂草再次一呆,感觉这个人类也没有它想象中那么坏,它也确实没有讲实话,要是硬挤的话还是能挤一点出来的,所以,萧琰的话让它有点羞愧难当。
“好的,我以后会注意。”葬魂草老实多了,内心对沦落为灵奴的抗拒也弱了不少。
看到它的态度变化,萧琰看在眼里,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可用,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需要狠一点。当然不是狠辣无情,而是它还要单独留在这里,以它简单的头脑和智商,不吃点亏是不长记性的。
“嗯,你还得想办法让它快点恢复,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萧琰面无表情地回道。
“……”葬魂草呆住,但随后还是做了个类似点头弯腰的动作,以示它会尽力。
接下来萧琰没再理会它,而是全力领悟在它身上发现的秘密,那是涉及神魂和精神力的大秘密,是他从来没接触过的领域。
转眼几天过去,夏慧的那道残魂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清晰凝实了很多,面目也恢复了夏慧的模样,甚至有了眼神。
她的神智还有些茫然,当她的目光看到萧琰,随即便住了,陷入深思状态,显然萧琰引起了她的回忆。
大概是心有所感,萧琰差不多同时睁开眼睛,和她的目光交接,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想喊她,但只是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喊过那个字,那个字在他的记忆最深处,只在梦里出现过,她在他的记忆中是病恹恹的,脸色腊黄,但他没有找到她的任何就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