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宋爷!”我赶紧上去,“您找我说一声就行,怎么还亲自来了?”
“这不是急的吗?”他也不掩饰了,“你赶紧帮我个忙,跟船长见一面,回头好处少不了你的。”
“见船长?”我叹了口气,“晚了一步,您要是找跟我通个气就好了。”
宋槐一听这话,愣了,“怎么了?”
我一指外面,“刚把人送走。”
“送……走了?”宋槐几步走到门口,来回看了几眼,“怎么就走了?”
“我也不清楚,今天上午一回来,午饭都没吃就提出来要走,我也不能硬留啊,就安排人送他走了。”
“啧……”宋槐一脸的不甘心,“算了!以后肯定还是要回来的。”
他说完,居然没有离开的打算,拉着我往回走,“走,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去!”
我赶紧打手势给秦风,让他去安排去。
在包房里,我和秦风陪着宋槐吃饭。
他有事情要说,就没喝酒。
“阿猛,说实在话,最近我总感觉风声不太对。”宋槐跟我说道。
我抬头看他,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试探我。
就问道:“什么不太对?”
他微微蹙眉,像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白主席在去首都之前忽然消失不见了,我们放出去多少人去找,都没有任何消息。上面把压力就给了魏将军,可你也知道,他也不清楚啊!还有上次调查组的事情,我就感觉,上面是不是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我心说,姓白的已经去找阎王爷蹦迪去了,你当然找不到了!
调查组过来调查,正好你家宝贝千金和魏将军的千金撞到了枪口上。
要不是我找了那几个替死鬼,你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我不动声色听他说。
“本来下届主席非我莫属,可最近上面的口风好像变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跟上次调查组调查的事情有关?阿猛,别的我也不求你,我今天豁出去老脸,求你一件事!”
“宋爷,您这么跟我说话,以后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我赶紧客气,“您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我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种话吗?”
宋槐笑了,点点头,似乎很感动。
“阿祖能交到你这个朋友,也算是福气了!”
这话,我也就听听,当不得真。
“过几天就是我六十岁寿辰,本来想着自治区选举差不多了,操办一下正好跟各方各面的打个招呼。现在看来,还是不办了!”
我一听这话,心说,宋槐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
就不能不说话了,就说道:“生日该过还是要过的,六十寿辰也算是大寿,我礼物都准备好了!您说不办就不办了,回头那些想要给您祝寿的要失望了!”
宋槐笑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不办了!也不能办了!”
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求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催他,只能一边吃饭,一边耐心等着。
可下一句话,宋槐就说了出来。
“阿猛,我今天来,一个是想要见见船长,再一个就是想要求你帮个忙。”
我听他开始正题了,就放下筷子,做洗耳恭听状。
宋槐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我先问你,到底知不知道白主席的下落?”
我连连摇头,“你今天不提,我真的以为他去首都上任去了。”
“是啊,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可首都那边说他并没去,还说过了上任时间,就另选他人了。”
我决定不再这么浪费时间了,说了半天他都在绕圈子。
“宋爷!您要说的事情跟白主席有关系吗?”
宋槐说:“当然有关系!我求你的事情就是能不能利用你的人脉找到他!”
我笑了,“宋爷,您开玩笑了,论起人脉来,我怎么能跟您比呢!您要是找不到的人,我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找不到啊!”
宋槐却没笑,看着我说道:“阿猛,不开玩笑!我们的人脉和你的完全不一样。我这里找不到,说不定你就能找到!”
我有点儿想不明白他说的人脉不一样,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
“您为什么非要找到他呢?说不准他就是拿着钱跑了,或者就是去首都了,要是这样的话,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脉都找不到啊!”
宋槐摇头,“我有感觉,他还在果敢,没离开!”
“您确定?”
“他什么都没带,老婆孩子,钱!就连平时开的车都还在,他要是跑路,怎么可能连行李也不拿?”
我正了脸色,心里不断回忆着当初带走白主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破绽露出来。
“宋爷,您知道当初是您几位把他弄来的,我当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没太注意,结果就发现人不见了。这事儿我还犯迷糊呢,其实也很想搞清楚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从我这里不见的。还有,您还没说,您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
宋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他知道的太多了!能保守秘密的人,都留在果敢,他?不敢就这么跑路的!”
“哦!”我点点头,“行,我帮您找找看,要是真的找不到,您可不能怪我不出力气!”
“那我先谢了,回头和阿风去家里吃饭去!”
送走宋槐,我跟阿风回到办公室。
“阿风,你说宋槐今天玩的是哪一出?”
秦风想了一会儿,说道:“搞不懂,他说姓白的知道的大多了,他知道什么?各家做的什么事情大家都清楚,还有什么非要他把人找出来不可呢?”
我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你说得对,除非宋槐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姓白的知道。只要传出去,肯定对他不利,所以,他一定要把人找出来,哪怕是具尸体也行!”
“那会是什么事情?”秦风想不通,“杀人、放火、贩毒,这些事情大家谁不干?不至于啊!”
我也想不通。
“不管了,回头先做做样子给他看!还有,他说生日宴不办了,那我们准备的礼物就让人先送过去吧,留着占地方!”
宋槐这边的生日宴不办了,外面也因为船长的离开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八爷和颂功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就住在赌场里面,也不赌,每天找个姑娘花天酒地。
好像就等着秦风拳馆国际邀请赛开始。
也可能就是单纯留在这里给秦风添堵。
秦风说:“八爷也让他手底下两个拳手报名了。”
“不是打黑拳的吗?能报名公开的比赛?”我很诧异。
“不是打黑拳的,他手里也有能公开的拳手。”
“来呗!”我笑道,“倒是看他们怎么哭着回去,反正不管他们输赢,我们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