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揣着一百万的支票走出君悦会所,抬头望了望天空,感觉整个人舒爽了不少。
在香江,钱可以解决大多数的事情。
如果解决不了,那一定是因为钱不够多。
这一百万,再积攒积攒,开起一家印刷工厂也不再是很遥远的事情,届时就不用再受制于人,寄人篱下,看什么黎胖子的脸色了。
不过,想要开一家像模像样的工厂,打底也得需要大几百万。
彼时的印刷设备,还属于高精尖产业,机器都是由国外进口来的,每一台都价值不菲。
加之租赁厂房、搞建设、雇人手、打造上下游销售链等等事项,都是需要钱来兜底的。
并且,像他这样的无业游民,一没有资产,二没有家族背书,想要从银行贷大额款项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好在,万事开头难,现在总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后续的事情,也都会水到渠成。
想到这里,许修心潮澎湃,大踏步走在钵兰街上。
路过花街,他往仙蒂的花店瞅了一眼,一辆崭新的敞篷保时捷正停靠在路边,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甚是夺目。
他上前摸了摸车漆,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也搞一辆。
彼时的物价低,车子并没有那么贵。
像这样的保时捷,大概在三十万左右。
一辆高级的虎头奔,也不过百万出头。
再加点钱,就可以拿下宾利、劳斯莱斯这种顶级豪车了。
正在车旁摩挲着,花店的玻璃门忽然被推开了。
仙蒂扶着门框,眼神幽怨地望着许修。
“王八蛋!”她喊道。
许修皱了皱眉,“我怎么又成王八蛋了,小姐?”
仙蒂噘着嘴巴,没有回答。
许修拍了拍车子的前盖,“啧啧啧,没想到你爸还真给你搞了一辆保时捷。”
他倚在车门上,点起了一支烟,“令尊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卖珠宝。”仙蒂没好气地回道。
许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知道,能够随手为子女操办一辆保时捷的,绝非是小打小闹开珠宝店的,至少也是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做大了品牌和产业,才能具备这种实力。
思索了一阵,许修也没有想到什么赖氏的珠宝大亨,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令尊怎么称呼啊?”
“你可以叫他伯伯。”仙蒂道。
“我不是说这个,”许修无奈,“我是说,他叫什么名字啊?”
“郑宇同。”仙蒂回道。
“噗,”许修嘴里的烟头没叼稳,落在了身上,他连忙慌手慌脚,拍打着外套上的火星。
郑宇同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他是香江第一珠宝品牌周大幅的创始人,其郑氏家族位列香江四大家族第四位。
彼时的他已经有六十多岁了。
而仙蒂不过二十出头。
很显然,她并非是郑氏的大房所生。
当时的香江名门私生活很乱,富豪们有几房姨太太,都是正经且合法的事情,并不稀罕。
而仙蒂没有冠到父姓,则说明了其母亲在家族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仙蒂或许是私生女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出于礼貌,许修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上前两步,握住仙蒂的双肩,上下打量着她。
仙蒂别过脸,语气哀怨,“你看什么!”
许修摇了摇头道,“我看看富家大小姐都是长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想到,仙蒂毕竟是爱丁堡贵族学校出来的,年纪轻轻又是开花店,又是开保时捷,似乎也都说得过去了。
毕竟,她有这样一个好爹。
俗话说条条大道通罗马,很显然,仙蒂一出生就已经是罗马本地人了。
这也不禁让许修暗暗感慨世事的无常。
他摸了摸兜里,“我本来想请你吃顿饭,跟你道个歉来着,但我今天没带钱,只有五十块还被人摸走了,只能改天好喽。”
说罢,他转过身,“有时间了我再来找你!”
没走两步,仙蒂忽然从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角,“喂,我借钱给你!”
“不太好吧,小姐?”许修揉了揉眉,面露难色,“怎么好意思老是花你的钱?”
“我有钱!”仙蒂小碎步钻进了店里,“你等着!”
不一会,她已经摘下了围裙,摘掉了小草帽,换上了一件飞行员外套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充满活力。
她摊开手心,里面是一把皱巴巴的钞票,“这些用来吃饭,我们吃什么啊?”
许修接过钱数了数,足足有一千多块。
他把钱装进兜里,搂过仙蒂的肩膀,“你想吃什么啊?”
仙蒂抬起头,“吃点早茶好喽,我想吃瑶柱包。”
“那就去衡山汇喽。”许修道。
衡山汇是香江著名的茶餐厅,以贩卖早茶为主。
仙蒂掏出一串车钥匙,“我们开车去啊。”
说罢,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尴尬地冲着许修笑了笑,“我不会开车。”
许修皱了皱眉,“不是吧小姐,不会开你还买辆车放在这?”
“是你说要买保时捷的,”仙蒂翻了个白眼,“这是我的嫁妆,你懂什么?”
许修坐上主驾,发动车子,一脚油门驶上了钵兰街的大道。
保时捷疾驰,在呼啸的风声中,许修扭过头冲着身旁的仙蒂喊道,“钵兰街很乱的,小姐!你这车子这么贵重,放在这里怎么放心?哪有把嫁妆扔在门外面的!”
“那怎么办啊?”仙蒂喊道。
“当然是放在我那里比较安全!我混黑社会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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