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的会堂上,十三妹指着身后的许修,声称他才是剿灭靓坤的头筹,是他立下了首功。
此言一出,桌上的十几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一时间,会堂里面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凌乱嘈杂。
实际上,这些堂主们也并非是没什么眼力劲儿的蠢材。
他们早就看出了许修绝非泛泛之辈。
他站在十三妹身后,看起来是那么人畜无害,但整个人的气场和眼神,又都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凡。
看到许修,桌上的人不禁联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假扮成侍卫的曹操。
许修和曹操一样,都是那个一言不发但却无法掩盖自身光芒的“捉刀人”。
有堂主试探着问道:“前些阵子,新记和号码帮的人遇刺,也是这位小兄弟干的吧?”
许修没有说话。
十三妹道:“靓妈,这种事情,可不能信口开河。”
靓妈是深水涉堂口的话事人。
深水涉和钵兰街大有相似之处,都是香江出了名的红灯区。
两个地方离得并不算太远,紧紧隔着几条街道。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都不假。
像是深水涉这种红灯区,就是典型的万年老二。
它虽然在香江也有一定的名气,但是因为钵兰街太过于耀眼,导致深水涉一直被钵兰街的光芒所笼罩。
在生意方面,深水涉远远不如钵兰街兴旺。
所以,作为深水涉的话事人,靓妈多多少少是对十三妹有些眼红的。
十三妹年纪轻,又能揾水,整个人看起来前途无限,一片光明。
而她靓妈已经徐徐老矣,过了最好的年纪,整个人又肥又胖,一副街头大妈的模样。
所以,当她看到同行十三妹最近势头如此猛烈,心头不免升起了一股嫉妒的意味。
她扁了扁嘴,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一条船上的,帮里出了能人,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实际上,靓妈没有感到半点高兴。
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妒忌。
她是如此艳羡十三妹,羡慕她有许修这样一员虎将。
靓妈说着话,眼神不住地瞄向许修,双目之中都是渴望。
不光是她这样,其他的堂主在得知了许修的身份之后,表情也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有的是震惊,有的是羡慕,有的是惊恐。
还有一些,则是对自己的手下恨铁不成钢,连连叹着气。
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也能有许修这样一员大将做帮手的话,那自己的事业和地盘,一定会快速扩张,越做越大,成为一方霸主。
但眼红是没有用的。
他们只能感慨命运无常,造化弄人。
只能看着十三妹嚣张跋扈,但又没有办法。
十三妹仍然是习惯性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把机盖弄得咔啪作响,她叼着烟,继续说道:
“我们洪兴的,不,我们道上的人,最讲究的就是一来一往,所谓恩恩怨怨,是非分明,讲的就是一个公平公正。”
“在座的各位,能坐到今天堂主的位子上,有几个不是靠着立功上的位?”
“要说立功,我认为,这次灭靓坤,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它彰显着洪兴跟离道者不死不休的决心,也弘扬了正确的门风,为众人作出了一项表率。”
“所以,我觉得,即使是论功行赏,也理应给个说法,不然的话,未免会伤了出力者的好心。”
这番话说完,桌上的人纷纷微微点着头,嘴里嘀嘀咕咕,七嘴八舌说道着。
而蒋天生,则把十三妹的话头捋了下去,他说道:“那么,细妹,你的意思是?”
十三妹站起身,把胳膊拍在许修的肩头上,“我的意思是,让许修来当这个旺角话事人,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我反对!”基哥一拍桌子,“十三妹,你是知道的,我们洪兴选堂主,大多都是从红棍提上来的,许修不过只是一个四九,一步就跳到堂主,这步子未免也迈得太大了一些!”
听到这话,太子也点起了一支烟,倚着椅背道:“我觉得基哥说的在理,许修虽然是立了大功,但是他目前的能力还没得到验证,做堂主,又不是当将军,会打打杀杀就行,做堂主是要有手腕的,不说别的,至少得能给社团赚钱吧?”
十三妹离开座位,来到基哥身后,弯下腰搂着基哥的肩膀道:“基哥,你是知道的,我十三妹上位钵兰街之前,也没有当做红棍,但是你看看我,我现在钵兰街不照样是风生水起,没当过红棍怎么了?没当过红棍,就代表着一定不行吗?还是说,你对我这种没当过红棍的人有什么意见?”
基哥听到这里,头皮一阵发麻,他倒是忘了十三妹这档子事,忘记了她也是从四九直接做到堂主的。
如今十三妹的质问,大有一些让基哥下不来台的意味,面对这番话,基哥也有些难堪,“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把既定的规矩说出来,供大家参考参考而已!”
十三妹拍了拍基哥的肩膀,“规矩,但凡开过先例的,都不是死规矩!开过先例,就代表着能灵活变化。”
基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虽然为人跋扈了点,但是也不想当那个出头鸟,毕竟是出力不讨好。
这时,十三妹又来到了太子的身后,在他背后踱着步子,“太子哥,做堂主,当然不同于做将军,要说到赚钱,谁不知道你太子哥的厉害,你尖沙咀人杰地灵,要什么有什么,当然揾水喽,但是你赚了钱,也要给晚辈一些机会是不是?许修他虽然没什么这方面的表现,但不代表着他不行,很多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面对十三妹的一番捧杀,太子还算是受用,不时点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肥佬黎则说道:“我倒是觉得,许修有赚钱的本事。”
“你凭什么这么觉得?”靓妈反问。
“直觉喽。”黎胖子耸耸肩道。
这时,一言未发的许修终于开了口。
他面向龙头蒋天生,发问道:“蒋生,现在最赚钱的堂口一年能揾多少水?”
蒋天生没有说话,一旁的陈耀代替他答道:“最赚钱的堂口是尖沙咀,一年能赚八千多万。”
听到这话,许修点了点头。
接着,他目光扫过众人,伸出一根手指,目光坚定如铁,“我旺角,一年至少赚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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