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歌收敛心绪,心有余悸地看着这灰暗之下的城市。
那一个个正死死盯着他的诡谲笑容,也终让他心中一寒。
时间一久,他越发发觉这些人的诡异。
那不安、烦燥也开始随时间加剧,可让人狂。
“不行,这样下击会疯的!
得立马去找几个活人才行~”
云如歌感受到体内的太阴气快速消耗,他必须要找人抱团。
要去找几个活人,才好一起商议。
是的,眼前这些,在他眼中比之死人还不如。
想着,云如歌便向着那刚才发出地动的方位走去。
而伴随其远去,人群头颅亦旋转而望,脸上笑容也越为发诡异。
而且,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云如歌”,也挂着诡笑,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在这一刻,灰暗的天空都好似更有活力一般,开始了滚动。
而另一边,仍存活的三支人中的最后一支,来自剑宗的剑无双,亦是向着那地动之地走去…
“大哥,车队那边好似出事了。”
看着正坐于尸体上,正在不断解剖人体的凌羽,风月小声提醒,
“该回去了。”
“无事,会解决好的!”
凌羽一边笑着回答,一边不断将手中之“人”一点点剖开,
“快了,快了。”
凌羽口中喃喃,这些人虽然从各个意义上,都算个人。
但不谈那诡异之态,便是凌羽那近于不再为虚幻的第六感明确告诉他,这些“人”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才算是人。
而那一点,凌羽觉得对自已有用。
故此,手中变换不断将“人”的身体解剖,又将路上拉来的尸体一一比对。
但却,无一丝异样。
虽有形体上的差异,但本质却是相同。
凌羽并不气馁,反而又加大了实验面积,神念开始不断加速剖析。
那一幕幕,刺激得风月一再掉队。
她好悬,没跑掉~
但也好在,风月相信这自家大哥要杀她,她也逃不掉。
这才一直,艰难跟到现在。
“大哥,不是我没见识啊!”风月思考了一下说话艺术,“这人杀了便杀了,还这么、肢解干什么呢?”
“不知道!”
凌羽头也没回,手中速度不减,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为了什么,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
风月茫然,好悬没一个巴掌摔过去。
不知道你还这么··
但这时她眼角中忽出现个人影,“大哥,有人假扮你~”
风月看着那个与凌羽一般无二的人影,连忙退到凌羽身后,
“哦?过来。”
凌羽扭头,咧角一笑,庞大到无敌的神念瞬间将这个七品的横练的“凌羽”拉到身前。
“大哥,这、这····”
风月看着个与凌羽一模一样,除了那脸上表情几近一样的人,有些慌。
“别慌,这可是个好东西。”
凌羽看着这个比平常“人”多了一丝奇异的“自己”,脸上浮起了笑容。
“身体,七品的金刚龙象身。
泥丸未开,神魂未聚。
功法···”
凌羽犹如一个医生一般,不断在此人身上下刀,并不断整理异同。
没有他的异术,也无他的一身神躯,只有外在之象。
而最大的不同,便是此“真灵”。
这灵魂深处,并无那被称为人之根本的真灵。
“原来如此吗?”
凌羽点头,终是了解了这些东西,为何能让他第六感示神的原因了。
那便是无了那承载灵魂的真灵,却可存活的能力。
这便是此地,最大的价值。
人之一身分为体魂灵,而真灵为二者之本。
体无魂则亡,魂无灵是则不存。
但偏偏于一个人而言,体可毁,魂可灭、灵可转,皆为可寻之物。
但己之意识,却是于此而生,不依此己而存。
若是凌羽在力与意相融之后,意识可干世,那可好玩了。
有了此力之后,他便不再据身体、灵魂之力了。
到时便可以以己为中心,改变一切。
真正的,以己为中心。
即使身败成骷,魂灭入九幽,真灵轮回,“我”仍存。
“大哥?去哥?”
风月看着带着各式物品悬于半空,开始陷入沉思的凌羽,忍不住拉了拉他。
在这诡地方,若自己的大靠山不在了,那她该如何自处?
“该走了。”
凌羽收回思绪,向着车队走去。
想看的、想做的都街了,那接下来便开始了结这一切了。
“大哥,等等我。”
风月看着干脆远去的大哥,愣神一瞬,便见人已在千米之外了。
连忧运起身法,大喊着追了上去。
“大哥大哥,你刚才那是在干啥啊?”
……
车队这边,云如歌立阴影之中,看着那升起的石墙,与旁边那个车队、石人,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自己好像,与之了立场对立来着~
而在他正在思考如何之时,便见着白色金边武袍、黑色长发以一丝带束着的青年,持一利剑,神色平静地走向车队。
那如遗世独立般的风姿,让得身云如歌一滞,有些失态,
“剑无双?”
另一边,正在思考要不要变回正常姿态的石赤蛮,正在挠头纠结之时,忽见一个让他亦有当沉默的白衣剑客,自一条街道中,旁若无人地走向他们。
“止步。”
石赤蛮目一狞,石口一张,两字带着无边巨浪冲向前方。
无数声波向四方冲去,遇物别毁,遇士则摧。
可却于剑无双身前停下,生生停下。
“嗯?找死!”
见到剑客仍旧面无看情向他们走来,石赤蛮咧嘴,一踏。
轰~
人影一闪,出现在剑无双上方,右脚一脚甩下。
虽说石赤蛮现为正常大小,但这一身石身可不是假的。
一击下去,山海可裂。
剑无双目露不屑,手中剑柄一点,便将这一脚点下。
砰~
左手一转,一个剑鞘便在石赤蛮眼中迅读放大。
轰~
石赤蛮犹如一个破布敏,以点击处为点,拉着身体在地上弹砸着车队飞速砸去。
砰砰砰…
啪~
在接近车队时,一个黑袍手中马鞭一甩,一道气劲便自剑无双膝间划过。
后便一卷,使将石赤重接下。
“若有下次,便自裁吧。”
剑无双不理那话语,只是冷漠地擦拭脖上的血液。
至于伤口?
早在身体的自愈之下,痊愈了。
又没有什么劲气附在上方,于身体而言并无大碍。
“剑宗剑无双,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怎么?想报仇啊~”
见剑无双一幅淡漠,却又透着不从的样子,石赤蛮不干了。
“有种,再来啊。”
剑无双是连看这石子一眼都不看,仍是对着出手的黑袍持剑礼,“前…”
“离去,或死。”
但黑袍是什么人?
弱于他的人,连看一眼都嫌费劲。
又怎会在意这种人?
“是。”
剑无双一滞,收手挺身。
但却未走,而是退却一步,抱剑而立。
那风范,看得一些女孩目露期慕。
少年白衣,持剑无双,又怎不惊艳?
若非为敌,或者说敌我不分,她们早上前与之交谈了。
但同时,对于这些笼于黑袍中的车夫有了敬意。
心中的畏惧,也更深了。
强!
剑无双不在意这些视线,只是默默地在车夫上扫视。
“你,还不滚?”
见此一慕,石赤蛮却不干了,目中山之峦浮现,瞬间将这方圆千丈大地同化,顿时一股股可见的黑气自大地中向其体内涌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