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等等我等!”
“顾陌之,你如此姿态,吓坏了这些美人怎行?”
花景月与海平山一见这顾陌之如此,也是心一热,连忙高呼冲了上去。
此去,只为求得美人一笑。至于别的?
呵呵!
做为文院一学子,身养四境文气的三人还不傻,能于这世道上带着这么多灵国少女行走的,能好惹?
非过江神龙。那各地势力,早将之生吞活泼了!
···
“各位姑娘,可否…”
啪~
顾陌之脚上文气化翼,几个飞跃之下便跨过七里,落至车队前方。
整理好笑容,刚欲上前搭心,便见那车夫手中马鞭一扬,便在其目中急剧故大,
砰、砰砰~
嘶~
花景月与海平山双脚触地,划出百米地线,急忙刹车,倒抽冷气看着那正于坑中抽搐的顾陌之。
“前辈饶命,吾等三人并无恶意,刚才之举实属意外,还请怒罪!”
花景月与海平山相视一眼,深吸口气,前上一步长揖到底。
此时他们也不顾那些美人的挪迂的目光,只想别出事。
那顾陌之于三人之中,乃出头之人,一身文气已达五境,体若金石,却于那车夫之下,一鞭近亡。这,怎让他们不惧?
“让道~”
坐在车驾一侧的石赤蛮双手枕头,捌了一眼,散慢地看着这三个一身书生气的家伙,目中露出了近乎实质的鄙视。
不过五品,也敢于其眼下生事?
“是是!”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打人?”海平山将正因疼痛而抽搐的顾陌之扶起,不满地看着这车上二人。
“别说话!”
花景月一听,心中大跳,连忙挡在二人面前。
“前…”
“你怕什么,明明··”海平山一拍花景月的手,扶着顾陌之遥望那出言的男子,“你凭什么打人?难道以为武功高强便可横行无忌了吗?当知世上还有王法二字?”
海平山身子挺直,目光如炽般照向前方之车马。
这一刻,海平山明了何为刚正不阿,遇难而上。那文宫之上,也似是有一缕白色出现…
啪~
“你有何可说的?说出来听听?”石赤蛮手上也甩着一根由地岩组成的千劫鞭啪啪地甩着,随着抽动,石赤蛮眼角也在上弯。
他好像知道这些黑袍为何喜欢用鞭抽人了~
石赤蛮目光从鞭上移到那嘴角抽动,后退几步的男子,手上不由地动了动··
“呼~
学生允文书院花景月,见过前辈!”
花景月再执一礼,目光仍忍不住望向后边那又多出的大坑,“望前辈恕罪,吾等因众位之美而惊心,一时过激,望海涵。”
“嗯?”
望着长揖到底不起、一幅你不恕罪便不起身的花景月,石赤蛮脸色一黑,礼数这么周到干吗?
“你们说呢?”
石赤蛮歪头,看向一部分围过来看戏的众女们。
那各具风情的美态,让他也是目愣一刹。
这些女子,对于灵国那之外的人,杀伤力大的惊人。
“嘻嘻~
蛮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对!弯哥,我们也分辨不出来人心之好坏,看你的了~”
“蛮哥,你自己决定吧····”
众女虽有些不忍,但经历过人之险恶的她们,此时只是相视一眼,便扭头去玩。
“小羽?”倾向于打残的石赤蛮刚欲挥鞭,便见凌羽那浮在眼前的手上。
“不用杀吧?反正都这人讲礼貌了,废了便好了~”石赤蛮抬头,脸上不忍之色一闪,商量似地看着那抚开车帘、目光平静地看着的凌羽。
“人少杀点吧!
这一路上,因这几百个女子,送丧了多少人了?”
石赤蛮自认,多攒点阴德也好。
“这么凶狠的吗?不至于吧?不就上前想认识个美女,至于要杀了我三人吗?”
花景月这边听着那人之语,头越发低下,身子也不禁自眼角至身抖动了起来。
这一瞬间花景月他有点羡慕那两个昏过中的朋友,至少下用担心受怕不是?
“前方驻龙江口驻龙城,可识得?”
“识得,自是识得!
晚辈家中于其中也有几分能力,可为大人一用!”
汗水不断自额头滴出,浸满了双眼的花景月好以听到了生机一般,立马顺势一跪,直起上半身子看向那开口之人,“吾代表驻龙城花家,听随大人一切差遣。”
“可!”
就在花景月忍不住伏首之时,终是传来了声音。
“谢前辈!”花景月抬头,抹开脸上汗水,终是看清了那金发金瞳的男子。
嗡~
这一看,花景月头脑发颤,从头到脚,一个个疙瘩窜了出来。
“你,你···”
这是杀死林过云与白世的人!让莫百川及其麾下三万长枪卫败老之人?击败木家客栈之人?
“嗯?带路。”
凌羽自是知道此人反应为何,也不以为意。
“是是,晚辈立马带路~”花景月听出不悦,立马跃了起来,全身紧绷,一手提起两个昏迷的好友,低眉顺眼地走到马车前,“不知前辈去驻龙城是…”
花景月头上细汗不断溢出,眼睛偷偷往车上扫去,低声问询。
驻龙城乃花家族地所在,他有些怕…
“寻船,乘江而下。”凌羽声音悠悠,许是为了让此子心安,“懂?”
“学生听得!”花景月握紧的衣服的双手也松驰了些,底近车板的身子也抬高些,沉重的步伐也轻快了些许,“前辈,不知此行可缺一随记?”
“哦?”凌羽一只手搭在闭目盘息的石赤蛮身上,助其炼化那庞大的果力,一听此言,微垂下目,在其身上扫视。
四品文修?
在凌羽那似可洞人心的金目之下,花景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全身肌肉都缩紧了。
那目光,太过让人心悸。
“你应知本座身上因果;怎的,不怕?”凌羽收回目光,许是无聊,扭了扭脖子,靠着石赤蛮坐下,“你这身子骨,怕是一招都接不下。”
花景月脸皮一抽,露出灿笑,“前辈这一行人皆可,小的虽文不成武不就的,但为前辈这一行做个随记,还是可以的。”
说到最后,花景月转头望向天空,脸上洒然,但目光却是斜向马车上那个人,那个让整个允国都近崩乱的男人,目中希骥。
“到时再看。”凌羽听着耳边那些少女欢乐的声音,挪了挪身子,将蛮子当做木板靠背,望着天空。
“哦哦,这样啊?”花景月眼中闪过一丝落漠,但脸上却仍是笑容,只是手中提拉的力气大了许多。
他今年二十又五,家中资源也足,但他的上限只到这了。
若无贵人大遇,此生只能至此,只能望着同行乃至后辈一骑绝尖,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