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早已有过不少经历的楚阳而言，空间通道这玩意自是再熟悉不过。
一般的空间通道都是漆黑无比的，除了能感知到一点虚无的气息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他经历过的那些空间通道基本上都十分短小。
当然也不是说有多短，只是抵达目的地的速度实在太快。
往往只需一眨眼就已经到了终点。
然而令楚阳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的空间通道却是无比漫长。
并不似之前那样一个眨眼就已经到了终点，连空间通道的情况都没时间探查。
这次的空间通道给楚阳的感觉就像是位面与位面之间的空间通道一般，完全看不到尽头。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算需要花很长时间也不必那么惊讶。
真正让楚阳在意的是这空间通道和一般的空间通道有很大的不同。
不仅不是一片漆黑，相反还充满了亮光，就像是被这些耀眼的光芒所包围了一般。
而且他的神念感知中居然出现了一些从未见过的独特气息。
如果只是域外天魔倒还好，虽然很麻烦但他也不是没遇到过，知道该如何应对。
但这些气息对他而言完全是未知的存在。
别说弄清楚是什么生物了，是不是活物都不好说。
这才是最让楚阳担心的。
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真出现强大的域外天魔也完全不担心，但若是出现一些更加稀奇古怪，连他也完全不了解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防备。
到时候很可能有力都使不出。
难道这才是对他的考验？
楚阳心中顿时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说不定那个空间本身并不重要，他需要对付的就是空间通道中的这些未知生物。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确实有点不妙。
面对这些完全没见过的东西，他能做的也只有使用简单粗暴的手段——也就是所谓的蛮力。
但光是使用蛮力有没有效果还真不太好说。
好在楚阳并未发现周围那些莫名气息在他和流萤出现之后有什么明显变化，依旧保持原样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向他们靠近或是攻击他们的倾向。
说不定这些东西本就无关紧要，只是伴随着这条空间通道的出现而出现而已。
不过话是这么说，基本限度的警戒还是得有。
因此在随着沿着空间通道一直向前的时候，楚阳也不忘好好警戒周围。
然而流萤冷不丁地一句话却让他微微一愣。
“这些气息为何如此熟悉……”
尽管这姑娘只是低声喃喃自语，但还是清楚传到了楚阳耳中。
于是他马上开口问道：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气息？”
他万万没想到流萤居然会对这些莫名的气息感到熟悉。
这显然不可能是对方的错觉。
对他们这个层次的修士而言，神念感知到的东西本就没有错觉这个说法。
之所以会觉得熟悉，显然是在哪个时候也见过。
只是可能由于距今太过遥远，一时间很难想起来而已。
流萤的表情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点头道：
“应该是……让我好好想想。”
她都这么说了，楚阳自然也没有再出声打扰。
当然他并未有意放慢前进速度，让对方有更加充足的时间思考。
毕竟周围还不清楚那些东西有没有危险。
不过流萤得出结论的时间却比楚阳预想中的要短许多。
还没过多久，这姑娘便语气复杂地轻叹道：
“我终于明白这些气息是从哪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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