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百里的路程,考虑到皇后一个娇弱女子,几日的行程,一直走了十二日才到洛阳。
沮授亲自到洛阳城外十五里处迎接。
大军驻守城外,杨翦只带了千余亲卫骑兵入城。
皇后被迎进了安福殿歇息,更多的宫女与内侍还得住在杨安殿后的毡帐区。
王若亲自负责皇后的饮食起居与安全护卫。
到了夜里,杨翦偷偷潜入安福殿中,来到伏寿床塌上。
伏寿向里让了让,给杨翦腾了些位置。
杨翦躺下去,伸手将伏寿搂入怀中,说道:“你也看到了,洛阳还是一座废墟,重建不是一年两年能完成的,陛下坚持还都,以此来试我是否忠心,根本不考虑现今的洛阳城,冒然还都,皇宫数千人,住哪里,吃穿用度从哪来。”
伏寿的手摩娑着,说道:“他至少知道了你忠不忠心,只是若他知道了却为此赔上了皇后,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杨翦被她的手动来动去,有些躁热,翻了个身。
伏寿一边配合着,一边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会在那几日怀上?就算我怀上了,你就能确定一定是你的?”
杨翦笑道:“你能不能怀上,这事我可没把握。若是怀上了,那只可能是我的,这个把握我还是有的。在我让你怀上之前,陛下是不可能让你怀上的。”
伏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幽幽说道:“原来你早有预谋。”
杨翦摇了摇头,说道:“这你就冤枉我了,最初我可不敢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后来我才发现陛下不会安于现状的,即便我尽可能的给了他最大的权力,他依旧不会满足的。我给的越多,他就想要更多。但是兵权我不可能放的,先不说天下群雄并起,就算我现在将兵权完全还给陛下,陛下会放心我做个富家翁吗?”
伏寿沉默不语,刘协是怎样的人,她自然比谁都清楚,一个不甘心的皇帝,一个有着英主之志的皇帝,他有着成为一个明君的潜质,却困于现状,苦闷难言。
若杨翦现在将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兵马完全交给刘协,做为一心要中兴汉室的刘协,要扫平天下的刘协,怎么可能会放心杨翦的存在。
杨翦在,那些将领的忠诚,刘协便无法确定,会始终心存疑虑。这将是一心成为中兴明君的刘协所不能容忍与接受的。
杨翦叹了口气,停下动作,说道:“陛下与我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天下人只会骂我不忠,以我为国贼,而我,不过是只想护得自己与家人在这乱世之中的周全罢了。”
伏寿扭了扭身体说道:“别停下啊。所以你就釜底抽薪?”
杨翦说道:“不过是未雨筹谋练,早做打算而已。”
伏寿眼神一黯,幽幽说道:“说到底,即便是贵为皇后,也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
杨翦说道:“怎么可会呢,你如今是我杨翦的女人,杨翦自当爱你惜你,真心待你。放心吧寿儿,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伏寿看着他,说道:“若陛下来了洛阳,你让我如何面对于他,他若与我欢好,我又该如何是好。”
杨翦呆了一呆,认真回答道:“如果顺利,你马上就会有了身孕,自然也就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了。我会在大臣们家中为陛下挑选合适的女子,让陛下后宫充实热闹起来的。”
伏寿说道:“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杨翦加快了动作,更加用力,笑道:“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