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陈王府。
桥蕤今日才刚刚清理完毕陈国的人口、钱粮记录,便在府中稍作休息。
有亲卫来报,说道:“大将军,两位女公子回来了。”
桥蕤腾地站了起来,又皱了皱眉头,狐疑的说道:“芷儿与婉儿回来了?在这?陈国?”
数日前才收到两位女儿的书信与口信,说自己虽然没入宫,但在京城已许配人家过得很好,让自己保重身体,不用牵挂,又说了些袁术自立为帝,是大逆不道之举,迟早会众叛亲离,让自己不要多留个心眼之类的胡话。
今儿个,就到自己跟前了?
亲卫见状,加重了语气说道:“大将军,真的是两位女公子回来了?”
不是说许了人家过得很好吗?怎么一转眼来了陈国?被夫家扫地出家门了?
桥蕤人虽粗犷了些,对两个女儿却一向疼爱得很,也顾不得满脑子问号,说道:“别愣着了,快请她们进府来啊。算了,我自己去接她们。”
桥蕤出了王府,只见一辆双匹马车前,站着两个华服绝色少年妇人,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不是自己两个宝贝女儿又是谁呢。
桥芷盈盈万福,说道:“芷儿见过阿翁。”
桥婉却跳脱一些,双手绞着手指,脆生生的叫道:“阿翁,婉儿与姊姊回来看你了。”
桥蕤本来想训斥姐妹两句,这兵荒马乱的,到处乱跑,实在是太危险了,想了想,又忍了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姐妹二人是分立在一个华服少年男子的左右的,那男子不过十八九岁样子,身材挺拔高大,五官周正,颇有棱角,谈不上十分俊美,也称得上一表人材,尤其是站在那里的那份沉稳如山的气度令人折服。
桥蕤看着那少年男子腰间的古刀,直觉那把刀绝非凡品。
少年男子恭敬的揖手一礼,说道:“见过外舅(岳父)!”
桥蕤看了看姐妹二人神色,脸色一变,哼了一声,向王府内走去。
桥芷有些慌乱起来,桥婉吐了吐舌头。
华服男子微微笑道:“一家人当然是回屋去才好说话。”
桥家二姐妹跟在华服男子身后,惴惴不安的进了王府后宅。
桥蕤摒退左右,看着华服男子冷笑道:“小儿,你倒是好手段,将我两个女儿一起骗到了手,二女侍一夫,想得倒是挺美。”
桥婉说道:“阿翁,夫君家里还有主母与四位侍妾呢。”
桥蕤一听,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指着姐妹二人道:“那你姐妹二人为何不入宫,却宁愿嫁给这小儿为妾,你姊妹二人是想气死我吗?”
杨翦笑道:“外舅倒是错怪她们姐妹了,因为我没有给她们入宫的机会,我当初指名要她们姐妹入京,可不是想她们入宫的。”
桥蕤如梦初醒,本能的按住了刀柄,惊道:“你是汉兴侯杨翦?”
杨翦再次揖手道:“杨翦拜见外舅。”
桥蕤看着杨翦,说道:“好胆识,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将你杀了,或是抓起来献给主公?”
杨翦耸了耸肩,说道:“怕啊,我这个人向来怕死的很。只是没办法啊,芷儿婉儿是我心爱的女人,为了她们,我不得不来。”
桥蕤说道:“她们只是你众多侍妾中的两个罢了。”
杨翦说道:“礼法有正妻侍妾之分,于我心里,每一位夫人都是一样的珍贵,我答应了她们,以后不会再纳妾,这一生只守着她们几个足矣。”
桥蕤讥讽道:“我也是男人,你这话也只能骗骗我这两人傻呼呼的女儿。”
桥芷说道:“好了,阿翁,夫君是不是真心待女儿姊妹二人,芷儿与婉儿心里清楚。今日夫君冒险前来,是有要事与阿翁谈的。”
桥蕤看着姊妹二人,手离开了刀柄,叹道:“女大不中留啊,只希望汉兴侯你日后能好好待她姊妹二人。”
杨翦笑道:“外舅以后自己亲自盯着我不就行了。”
桥蕤听出了这话中的言外之意,说道:“这事,得从长计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