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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棋往院子里的石桌旁一坐,嚷叫着口渴要喝水,御倾枫进屋给他沏了一壶茶,给他倒好,才坐到了他边上。

萧棋睁大双眼看着他,还未完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面上仍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御倾枫不禁一笑,再次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向他肯定道:「你放心,如今的御倾枫,不会杀害花浥,也不会得罪烬阳,更不会伤害花落蘅。」

萧棋伸出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俨然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惊诧,「我天,真是、、还能搁这儿遇到同胞。」

他眼睛盯住御倾枫,脑袋左摇右摆了下,还是觉得很不真实,「我不是在做梦吧?」

......御倾枫失笑,「我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萧棋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又问他:「你来了多久了?」

御倾枫倒还真是有些记不清了,随口答了个时间:「两个多月了。」

「我去!那你方才怎么不告诉我,我还差点要杀了你啊!」

御倾枫有些哭笑不得,摊手,满是无奈,「我怎么跟你说?你一见了我,就直接动剑了,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要不是落蘅来了这么一遭威胁你,恐怕你就要趁我受伤直接将我给了结了,我根本没机会和你说这些!」

御倾枫说得自己都有些气了,如果他真的被萧棋一剑砍死,那真的是要冤到家了。

萧棋按了按他有些躁动的手,好不诚心地道了句歉,「得得得,我的错,你别恼。」

其实御倾枫眼下哪里会真的恼他什么,他觉得自己身心都被萧棋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包围了,原本应有的担心,现下一点也没有了。愁云惨澹和兴高采烈之间,便只隔了萧棋那一句透露自己来历的话。

萧棋松开了手,御倾枫又接着为自己庆幸,「本来我还担心,我会不小心死于非命,不过如今有你在,我大可放心了。」

「什么死不死的,你怎么会轻易就死掉?」萧棋就差没上手堵住他的嘴了。

御倾枫又一次哭笑不得,「怎么不会?方才不就差一点被你杀了?」

而且原作中,不也被烬阳给弄死了。还死的那么惨那么惨。

御倾枫只要想想就觉浑身僵冷,心脏都要骤停了。

所以他真的是想都不敢多想一下,刚来这里的时候没日没夜的噩梦翻天,怕极了自己会一个不下心就被杀死了。

幸好现在烬阳对他,已经没了什么敌意。而且他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有谁要寻仇什么的,应也断断不会寻到他头上来。

萧棋顿觉尴尬,「这只是个意外嘛。」

他喝了口茶,缓解了气氛,心里思量了片刻,看向御倾枫,犹豫着,还是把心里要问的话问了出来:「你......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什么?」

萧棋轻轻呼了口气,「你没看过番外吗?」

「没有。」御倾枫摇头,「怎么了?」

「你就不好奇吗?」

御倾枫笑道:「好奇我父母是谁?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大抵我不来这里,你便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在这里过下去了。萧棋心里这样想着,这段话未说出来,而是冲着御倾枫无任何好奇的那份心,直接吐出了任谁听了都不会敢去相信的话。

他声音低缓,郑重而道——「你父亲是幻瀛。」

御倾枫心里还在想着花落蘅自己刺自己那一下,有些没听清萧棋说的那个名字,「谁啊?」

萧棋看出他心不在焉,再一次按住了御倾枫的手,他眼下说的是正事中的正事。

「幻瀛。」他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怕御倾枫是真的不清楚,还特意多说了几个字:「三千年前、曾一直统领着魔族后来被天帝诛杀的那个魔尊幻瀛。」

御倾枫手脚同时颤抖了一下,双眼不停的眨着,茫然地望着萧棋。

他方才走神了,但也清晰听着萧棋是在说他身世父母的事。可是如今却扯上了魔族。

萧棋松开了手,将御倾枫面前的那杯茶水拿起,直接凑到他嘴边,想要让他喝口水缓缓神,御倾枫整个人都还是懵的,木然地就着他的手喝下了水。

等他喝完一口,萧棋又重述了一遍方才的那句话:「幻瀛,他是你父亲。」

这下,御倾枫完全听清了、

可这句话,便如一道天雷,直直砸到了他的心头。

他甚至都觉得,萧棋这只是在开玩笑逗逗他,「你说什么呢?」

「魔尊幻瀛就是御倾枫的亲生父亲,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可是萧棋面色庄重,语气也很严肃,压根儿就不像是在开玩笑。

御倾枫低笑一声,「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萧棋皱眉,「??你该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他来这里就想好好活着,不要和男主结仇,和女主搞好关系,只是没曾想他喜欢上了花落蘅,这倒也罢了,只要看着花落蘅好便好了。、

他也无所求,只想好好待在这崑崙山中,过着休闲惬意的日子,即使将来孑然一身没有人陪伴也没关系,活着便好了。

如今刚碰上萧棋,他却说什么、、自己是魔尊幻瀛的骨血???他怎么又和魔族扯上了关系?还是这么剪不断分割不开的关系??

御倾枫诧异,问萧棋:「那我师父怎么会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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