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无完全没想到她会主动亲自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她,“阿叙……”
但她根本不会亲人,只是把唇印在了他的薄唇上,然后就没动静了。
柳相无回过神,就见她想离开了,脑袋往后撤。
他的大手便直接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加深了这个吻,一寸寸地夺取她唇齿间的气息,亲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姜叙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只觉得唇上一阵刺痛,马上要窒息了,她忍不住开始挣扎,“放开。”
他松开了一些,低眸看着她,声线喑哑,“我是在教你怎么亲,你要是学会了,我就放开。”
她微微皱眉,没说话。
柳相无又说道,“下次你这样亲我。”
姜叙直接用力将他推开了。
然后她握紧了手里的白羽剑,撑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朝那些人走去。
柳相无被推开了,倒也不生气,反倒笑了一声,冰凉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搓着薄唇。
看到姜叙走过来了,池宗涛那些天榜高手依旧很震惊地看着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看到姜叙这么轻松就解决了鬼王,本来就够震撼了,结果还看到她强吻柳家的那位大人。
最关键的是,柳家那位大人不仅没有推开她,事后也没收拾她。
这……这也太刺激了!
最后,池宗涛还是忍不住问道,“姜叙,你居然有这么多的金符能用,你和符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
姜叙淡淡地说道。
“那你那些金符从哪里来的?”
“自己做的。”姜叙看了他一眼,再度说道,“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有必要找别人要吗?”
池宗涛张大了嘴巴。
金符还不难?!
姜叙想到先前他们对自己的质疑,她就直接从储物袋里取出了朱砂笔,然后在不远处的树上扯了一片比较大的叶子下来。
她在叶子上画了一道符文,然后把那张叶子递给了池宗涛,“看在池越的面子上,这张符送你了。”
说完这句,姜叙就直接朝农家乐走去了。她的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她要找个房间休息一下。
姜叙走了之后,池宗涛身边的朋友全围了上来,打量他手里的那道符。
“叶子也能做符?这怎么可能,她以为画符是小孩画画啊!”
“故意耍我们玩的吧?我看她那金符不是符王的,就是柳大人给的。”
“老池,你快用了看看是不是金符。”
在好友们的催促下,池宗涛就往叶子符箓里面注入了灵力,将启用了。
而池越看到他的行为,连忙拉着轩辕孤云往远处狂奔。
“老头,你们怎么啥都乱用啊,你们要倒霉了!”
池宗涛看了他一眼,无语道,“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这叶子做的符,能有多大威力啊?说不定都不能用呢。”
结果刚说完。
下一秒便是一阵强大的力量从符箓中涌出,狂风呼啸,如龙卷风一般将这些人直接卷了起来。
“啊啊啊啊!”
“卧槽!”
“我下不来了,救命啊!”
这是一张风符。
但是这风,堪比台风来的时候,风暴最中心的强度,直接把这些人给卷到了天上去。
他们的灵力还不足以抵御,直接被这飓风带着在天上甩了好几圈,最后符箓的威力消失了。
他们就像下饺子一样从天上掉了下来,一个个的头发被吹的像鸡窝一样,还摔了个四脚朝天,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池越在远处看到了,等到飓风彻底停下了,他才过去找他们。
他看着亲爹狼狈的样子,嘴角抽了一下,“早就和你们说了,金符是姜叙自己做的,怎么就不信呢?还白白浪费一张金符。”
池宗涛没想到姜叙随手一画,还真就是一张金符啊,现在他的心里简直就是在滴血,肉疼啊!
池宗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对池越说,“儿子,你跪下,爸求你点事儿。”
池越:?
跪是不可能跪的,池越还说,“你现在知道我的面子有多大了吧?要不你叫我一声爹吧,我就考虑一下。”
“死小子!”
池宗涛连忙爬起来把他给暴揍了一顿,揍得池越嗷嗷地叫爹,然后揪着耳朵跪在了地上,委屈巴巴地说,“那你说嘛,你要求我什么事儿?”
池宗涛这才满意了一点,对他说道,“你帮我打听一下,姜叙喜欢什么,我要拜她为师!”
池越呆滞,“啊?”
池宗涛不耐烦地拍了他一下脑袋,“啊什么啊?赶紧去打听啊。要是耽误了我拜师,我和你没完!”
“……”
池越就和轩辕孤云先去农家乐找姜叙了,结果去房间敲门,出来开门的却是脸色阴沉的柳相无。
感觉到柳相无冷飕飕的视线,池越咽了一下口水才说,“柳大佬,我有个事儿要问姜叙……”
“她身体不舒服,没空。”
柳相无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还设置了一个隔绝声音的结界。
池越:“……”
他怎么感觉他那不成器的爹的拜师大事,很悬啊。
房间里面,姜叙整个人蜷缩在床角,抱着腿,她的嘴唇苍白至极,额角渗着细汗,在极力地克制着什么。
“阿叙。”
柳相无走过来坐在床边,想拉她的手,将她从床角拉出来。
但姜叙避开了他的手,声音隐忍地说道,“你出去。”
她闻不得他的味道,再闻下去,她怕自己会失控做出点什么事情。
他看着她,坐在床边没动,狭长清寒的凤眸染了些暗色,还有不甘,“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姜叙没说话。
柳相无再度伸手,用力地握住了手腕,把姜叙从床角拉了过来,直接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但随即,他就看到她那条手臂的白色衣袖上,渐渐地沾上了血迹。溢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很快就把白色的衣袖染成了红色。
柳相无皱了一下眉心,直接把衣袖撩开了,就见她纤细的手臂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白色的纱布早就被鲜血浸透,变成了浓稠的血色。